霍择经她这么一说,对她有了一些记忆,只是奇怪她身为清湘的乳娘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小府邸里。
照理说,段清湘外嫁乳娘应在娘家伺候,而不是孤身一人在外。
赵乳娘将大门重新栓上,想要牵过霍择的马却被他拒绝了,见状,她也不勉强,拿着煤油灯往树下走。
“院子大的很,将马拴在树旁不碍事。”
“多谢。”
霍择拴好汗血宝马,心里的疑问像是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他刚想要开口询问。
一旁的老妇人又说道:“您的房间我日日打扫,被褥隔段时间便会晒上一晒,您进去了便能直接歇下。”
“赵乳娘,为何你会在这里?”霍择疑惑极了,当年义父并没有告诉他会留赵乳娘在这里照顾自己。
赵乳娘只是笑了笑,领着霍择进了他的房间,将桌面上的煤油灯点亮,黑暗的房间瞬间充斥着明亮。
霍择观察着房屋里的一切,熟悉感席卷而来,这些物件是他在将军府的东西,为什么会系数搬来这里?
“这是……”
“择少爷出塞打仗那日,将军特地命人将府中的物件拿出来,把这里布置的跟府内一模一样。
后来便吩咐我老婆子在这里等您回来,顺便打扫打扫这宅子,以免被有心之人占了去。”
霍择心里五味杂粮,抬手拂过一尘不染的桌面,回忆在脑海一闪而过。
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在将军府里生活的痕迹,义父给他这个宅子莫不是想要将他赶出将军府?
一时间,他的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捏住,难以喘息。
“择少爷莫要多想,将军自然是疼你才会将你的东西搬到这里。”赵乳娘见他情绪低落,连忙解释道。
霍择收回手,回想起今夜段清湘的种种表现,又联想到现在这一幕,一个不好的想法在脑海里炸开。
他小心翼翼的看向赵乳娘,轻声询问出疑惑,“为何这么说,可是将军府发生了什么?”
赵乳娘见他什么都不懂,有些惊讶,但很快的隐下,她想择少爷毕竟在边塞御敌,恐怕消息并不灵通。
若是皇帝有心不想让择少爷知道,简直轻而易举,这一切便能够解释。
“赵乳娘,快些告诉我,决不能有任何隐瞒!”霍择的眼皮一跳,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唉,”她叹气一声,回想起五年前被抄家的场面仿佛如今还历历在目,“您先坐下,我去烧些热水泡壶茶给您暖暖身子。”
霍择眉头紧紧簇起,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不在的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日在晚宴上没有看见义父,他只当义父有要务在身,并未出席,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面色凝重,等着赵乳娘来替他解开疑惑。
不过一会儿,赵乳娘便端着茶盏放在霍择的面前,他轻声道谢便让她一起坐下。
“赵乳娘,你说吧。”霍择心如乱麻,唯有手中的热茶给了他一丝慰籍。
当年在边塞时遭到蛮夷围剿,他都没有这样不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