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着木偶的手提线掌握在沈洛寒的手中,他动她则动,他看她也看,一切的决定权都在沈洛寒的手中。
……
暗处的霍择见马车逐渐消失在暮色之中,才放心的拉着缰绳往另一头离去。
姜子贺见状,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他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不停的问着他方才到底去了哪里。
“霍择你消失的那段时间该不会真的跟麟王妃见面了吧?”
“你在边塞的时候为何不告诉我你和麟王妃从小一起长大,害我猜了你许久。”
“你觉得麟王妃身边的小丫头怎么样,我看着倒是跟麟王妃有些像,果敢,就是毛燥了些。”
霍择听得头都大了一圈,倏然拉住了缰绳,让马停了下来,他咬着牙开口,“你若是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在边塞这些年,他怎么没有发现姜子贺会有这么八卦的一面,像个娘们似的,嘴碎得恼人。
姜子贺借着酒劲丝毫不惧怕他,吊儿郎当的贴着霍择,“你快同我说说吧,好歹我今晚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霍择的脸黑的跟碳似的难看,一言不发的拉着姜子贺的马上的缰绳来到了姜国公府,见小厮在门口,把姜子贺交给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也不管姜子贺在身后一个劲的嚷嚷,便被小厮拖进府内。
霍择心想心想这么晚了去将军府打扰段府一家人有些不妥,便驾着马来到了距离将军府不远的小宅邸。
这里是段清湘的父亲段卫在他去边塞之前交给他的礼物,那时他本不愿意收下,可犟不过段卫的脾气,只好勉强的收下。
霍择翻下马,刚想要开门便透过门缝看见里面闪着微弱的烛光,里面住了人。
他顿时皱起眉头,难道他不在的这五年里有人刻意霸占了他的房屋?
天子脚下,竟还有这样恶性的事情发生!
霍择敲了敲门,他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霸占他人房屋。
“谁啊。”苍老的声音从里面响起,她拿着煤油灯步伐缓慢的走到院门口,从一旁拿着木棍抵着大门,警惕的隔着门缝喊道:“大晚上的有什么事找我老婆子。”
霍择却觉得里面的声音格外熟悉,好像是在哪里听见过。
他想,既然是自己有些印象的人定然是将军府里的下人,于是霍择自报家门,沉声道:“我,霍择。”
门口的人一愣,手中的木棍应声落地,碰撞在地面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的响亮。
“有何不妥,这小宅子是我父亲赠予我的东西,你为何会住在这里面?”霍择以为里面的人是心虚了,冷声呵斥。
在外,他从不将义父二字挂在嘴边,而是称段卫为父亲。
老妇人颤颤巍巍的推开门后的门栓,眼眶顿时湿润了一半,“择少爷,是我啊,小姐身边的乳娘。”
大门被推开,老妇人借着微弱的光芒打量着眼前高大的男人,激动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她颤抖着将霍择迎了进来。
“外头天气冷,泽少爷快些进来,莫要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