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兰帮古木森和孟婉春俩人买了火车票,古木森拿到票傻眼了,怎么是站票!沈如兰说卧铺太贵了,坐票只剩最后一张给小孟了。
“您真是我亲娘诶!”古木森苦笑道。
沈如兰取了一万块钱给古木森,毕竟是去进货需要一些钱傍身,为了保护这一万块钱的安全,沈如兰还专门帮古木森在内裤上缝了个袋子,加了俩扣子,千叮咛万嘱咐让古木森把钱藏好咯。
“听妈妈的话,别让她受伤~”古木森嘴上哼着歌,穿上内裤后脸皱得跟五十岁的小老头似的,这太鸡~热了!
虽然孟婉春不像后世那些喜欢打扮的小姑娘一样要带两大皮箱,但是出门读书总得带一床被子、席子、桶、衣架什么的。只见古木森背着个牛仔布大背包、左手提个生着锈的大铁桶、右手提个大编织袋,胸前挎个绣着红色五角星的绿色帆布袋,时不时还要注意掏一把自己的裆确认钱还在,可把古木森累坏了。
一路上孟婉春显得有些沉默,刚开始自己坐着不好意思,时不时叫古木森跟她轮换着坐,到了后来车上又闷又挤,俩人都累了干脆挤到一起坐着……
古木森大大咧咧地在车上昏昏欲睡,肩膀大腿不可避免地碰到孟婉春,只有鼓鼓囊囊的裆部提醒着他不能放松警惕。但孟婉春就不一样了,那个年代的女孩子还比较含蓄,恨不得在课桌上画上一条三八线,男归男女归女,过线就是臭三八……
孟婉春想起以前古木森的一些流氓行径,甚至在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在故意占便宜,脸上时不时露出又羞又恼的神情。
好不容易熬到下车,此时的粤省首府五羊城已经进入傍晚,晚霞的余晖印在出火车站的人脸上,似乎每个人的眼里都散发着灼热,甚至有人把破破烂烂的旅行袋往地上一扔,豪情壮志地喊道:“五羊,遍地是黄金,等我来捡钱!”
火车站的出口像拉稀一般窜出一大堆人,然而又从四面八方涌来一大群摩托车、三轮车,还有一群人举着脏兮兮的牌子,上面写着“住宿30”、“洗剪吹10”、“按摩50”……
古木森扛着大包小包护着裆出了站。
“还在,淡定!”古木森掏了一把长出口气。他可是听说这个年代三只手神乎其技,能从任何角度下手偷走你口袋里的钱。
古木森人生地不熟,以前习惯开导航,现在没手机就是睁眼瞎。孟婉春倒是做过功课,说是只要坐1路公车,然后转6路公车,再转45路公车,最后转303专线就到了……
俩人到医科大门口已经晚上十一点,事实上半小时之前已经到了终点站,俩人下了公车还一路打听着走了半小时。可到了大门保安拦着说第二天才能登记注册,这会不能进,孟婉春的焦虑完全写在了脸上。
“小意息啦!”古木森故作轻松地学着粤省话试图宽慰孟婉春,然后轻车熟路地向保安打听到附近只有一家招待所。
古木森领着满脸郁闷的孟婉春在路边点了份快餐,吃饱后就到附近的招待所。
招待所是一栋三层半的小楼,看起来有点年头,和印象中的街边招待所不太一样,这里有个院子,每一层都有对着院子的走廊,走廊还晾着花花绿绿的裤衩胸罩什么的。
“什么?只有一间房?”孟婉春郁闷道,她感觉今天倒霉极了。
古木森心想这桥段也太老了吧,到哪都是孤男寡女一间房?
看了眼门口又来了俩人,古木森赶紧说:“这房我们要了。”也不管孟婉春答不答应,利索地掏钱拿钥匙扛上包走人。
孟婉春犹豫了一会跟了上去,这一路古木森跟她解释再不住今晚没地方睡了,累了一整天可不想睡大街。
“嘤~”孟婉春从走廊经过看到一个大敞开着门只穿着裤衩的男人,赶紧躲在古木森另一侧。
古木森卸下货往床上一趟,幸亏是间双人房,有两张床没那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