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言说了一声。
坐在床边的易言与阎景州的目光对上,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方才还潋滟动人的眸子已然变成了两潭死水。
“你来做什么?”
阎景州用一种非常小众的语言回答了易言的问题,但有团子在,不耽误南颜理解。
〖我也懒得理会你这个贱种的死活,可是他们把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勾着傅陵西的女人在这里偷情,几年不见,你这个婊子生的贱种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会惹事生非〗
南颜脚步顿住,她回头,就看到阎景州脸上的笑容依旧温润。
emmm……那么脏的话真是从这位绅士嘴里说出来的?
“南小姐?”
阎景州微微偏头,英俊的脸上,露出了易言装可怜时如出一辙的无辜。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想喝茶还是喝咖啡?”
南颜想着多听一些消息,就没告诉对方自己能听懂这件事,面不改色的看着他。
“咖啡吧。”
阎景州道谢,弯着的眼眸笑得越发像只狐狸。
“好。”
南颜点点头,往呼叫电话那边走。
阎景州停在距离易言不远处的地方,抄着口袋,俯视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你妈当小三,你也当小三,阎奕,你果然跟那个婊子一样都是骨子里的烂货,像你们这样的贱人,只配在阴沟里蛆窝一辈子〗
易言从小到大听过不知多少次类似的辱骂诘责,但此刻的他再也不像从前那般会被轻易激怒,只平静道:
〖你说我贱,你又好到哪里去了,当初跟我妈偷情气死老东西的,不就是你这个高贵干净的阎家大少爷吗〗
阎明翼将阎景州和阮竺捉奸在床时,被气到心脏病发不治身亡,当天晚上,阮竺就在阎景州母亲跳楼的地方自杀。
易言也是在那时来到的沄城。
南颜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拿着电话的手不禁抖了下。
好乱……果真人不可貌相。
南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咖啡要加糖吗?”
“半勺,谢谢。”
阎景州笑着回,他对易言说话时也是这般如沐春风的语气,半点都看不出来他是个道德败坏、脏话连篇的伪君子。
南颜做了个ok的手势,转过脸继续跟电话里的服务生沟通。
阎景州并没有将视线从南颜身上移开。
而是看着她窈窕的侧影,温柔嗓音耐人寻味。
〖南小姐真是少见的美人,难怪傅陵西将她放在心尖上疼着,你说,如果被他知道你们两个的事情,她会有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