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若是因此就否定一个人,他严嵩林做不来,也做不到。
葛彦栋是有着大学问在身之人,不然也不能够踏入文修大家境,成为大章国屈指可数的读书人。
当听到葛彦栋那句‘戴罪之身’,严嵩林直接嗤之以鼻,他是务实之人,不是崇虚之徒,他与柏泽诚不一样的。
“齐夫子,五谷书院底蕴尚浅,正需要你这等老朽,想必你是逃不脱了。”严嵩林调笑道,直接把齐飞齐夫子也拉进了五谷书院,好事成双嘛。
突然间被选中的齐夫子遥指打着如意算盘的严嵩林,道:“老朽本想坐吃等死,却还要被克延你拉去当牛做马劳累一番,得加钱才行。”
“老不羞。”
随着这声老不羞话音落下,三人达成一致,葛彦栋与齐飞两人加入五谷书院,宣扬读书育人理念,教授学子,传授学问,培养人族读书人。
哈哈哈……
“哎呀呀,鱼儿咬钩了,快快快。”严嵩林看着浮动摇晃的水漂,激动之余也是缓缓收线回竿。
待到陆惊天与袁度回来,三人已大丰收,举茶对饮,好不痛快。
当陆惊天故意打开酒壶将味道散发出去的时候,三人齐齐望来,严嵩林更是道:“文远兄,你这个弟子真是讨打,竟用酒水扰乱我等心境,太过无耻了些。”
太气人了。
见此,葛彦栋唤来陆惊天,接过酒壶,直言道:“严院长道你是讨打,所以,这壶酒,咱不给他喝。”
噗。
严嵩林万万没想到葛彦栋有如此童心,竟冷不丁摆了自己一道,害得自己险些破功,直让自己内心郁闷得紧。
“文远兄,你不地道,好歹也背对着我说些坏话,这般,我也好装作听不到。”严嵩林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对于严嵩林这等妙人,真是令人难以讨厌。
一口酒下肚,葛彦栋高歌道:“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齐夫子紧跟其后:“白日酗烈酒,晚来挥战戟,吾以酒为敌,且战三万场。”
见到两人都来了兴致,严嵩林自然不会扰了这番才学接龙,张口道:“酒是粮食精,食槽来研磨,甘苦不知味,笑吞千百盅。”
哈哈哈……
真是有趣,有趣极了,三人从未这般畅快过。
读书人间的乐趣,概莫如此。
一旁的陆惊天与袁度见到如此高兴致的三位长辈,索性也坐下加入其中,举杯痛饮。
学道院中,苏瑾煜将曲光书院的文以载道大比名单打回去,让他们重新拟定,有人问其缘由。
苏瑾煜问道:“文以载道大比这半年来,谁是最优?”
下人不语,只因这最优之人已被曲光书院赶出,不对不对,是主动退出了曲光书院,自然,名单上便要抹去。
可此时,院首大人这般发问显然意有所指,明显不满。
可苏瑾煜却不管这些,只是道:“让他们重新拟定再递上来,否则,便放弃文楼之行。”
此话,可谓是严重至极,若是没了这次的文楼才气磨炼,曲光书院拿什么去跟其它四城的学子比高低,怕是会溃不成军,丢了禹城第一书院的名头。
“下官遵命,这就去传达。”
等到下面官吏离去,苏瑾煜站起身,满面愁容,柏泽诚此獠误我大计。
本来依着陆惊天的突出表现,加上葛彦栋的悉心教导,绝对会教授出一名禹城文修大家来。
可突然间发生的这件事,彻底打乱了苏瑾煜的部署,日后,葛彦栋何去何从,陆惊天又该如何继续他的赶考路。
这些个难题,都是因为曲光书院院长柏泽诚的自以为是,以为搭上国都那边就可以高枕无忧,蠢货。
国都水深,似柏泽诚这等人,恐怕还没有踏进去就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