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
马车的车轮滚滚向前,却也终是平安抵达杨柳堤,陆惊天率先跳下车。
齐夫子见到这一幕,只能苦笑谈论道:“年轻真好。”
悠哉走下马车的葛彦栋听到这话笑着说:“那我们便是老当益壮。”
哈哈哈……
顿时一阵爽朗笑声响起,充满欢快。
杨柳堤岸环视一圈的陆惊天指着早已到来在河边垂钓的两道人影,说道:“老师,齐夫子,便是那里了。”
随即三人走过去,正在垂钓的老翁正与同来的一名年轻人聊着天。
年轻人道:“老师,那陆惊天真如您所言那般奇特?”
垂钓老翁道:“平生罕见,此子想法天马行空,做事不拘一格,学问倒是有为师当年的影子。”
年轻人自然是知道老师年轻时候的英雄事迹,不与众人同流合污,被排挤,依旧坚持心中那份净地,让年轻人十分敬佩自己的老师,而陆惊天竟能够得到老师如此夸赞,实在了得。
对于那陆惊天,他倒也真想见一见会一会。
“不知有没有机会能够见到陆惊天,也满足弟子心中好奇。”年轻人自语道。
下一刻,一道声音便是传来:“老丈,今日收获几何?”
垂钓老翁被气的跺脚,站起身便回怼道:“好你个后生,你这一声喊,生怕老朽钓上鱼来是不是。”
鱼最是怕惊,垂钓老翁算是被陆惊天摆了一道,气死了。
这也算两人长久以来别开生面的一次逗趣,难得见到老翁被气到一回,反而令陆惊天很新奇。
“度儿,你不是想见一见陆惊天此子嘛,他来了。”老翁朝着远处努嘴,眼角带笑意,显然并未因陆惊天的叫喊真正生气。
年轻人朝着陆惊天方向看去,满眼好奇色。
当陆惊天带着老师葛彦栋和齐飞齐夫子来到老翁跟前,几人双双瞪大眼。
“克延兄。”
等到话全部说明白,陆惊天才吃惊的看着与自己垂钓大半年的老翁,他竟是五谷书院的院长严嵩林,字克延。
匪夷所思。
“陆惊天,怎么,在你眼中,还有着身份之别?”严嵩林依旧是那个老翁,说话从不压人一头,并不会因彼此身份变化就强势一些。
听到问话,陆惊天摆手,道:“晚辈并非忌讳严院长身份,而是觉得堂堂五谷书院一院之首,竟每日垂钓杨柳堤上,真是忙中偷闲。”
呃……
严嵩林顿时惊愕,随即哈哈大笑,觉得这才是陆惊天的本性,从未改变。
还未等到严嵩林反驳,今日跟在严嵩林身边的弟子袁度就开口道:“老师说过,学问从不是单纯从书籍上学得,学以致用才是将其真正的记在心头,陆惊天,你却是误会老师了。”
弟子护老师,老师爱弟子,又是一对极深的师生情。
陆惊天看向袁度,其人面相宽厚,绝非大奸大恶之辈,倒是显得有些‘蠢萌’。
“袁兄,严院长说的极是。”陆惊天赞同严嵩林此等观点,道:“书籍上的学问是死的,而生活中的学问是活的,两者结合,才是真学问。”
关于学问,各人都有各人的见解,并非强行要求一致或认同。
严嵩林本就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没有选择待在高处,而是回到禹城开创五谷书院,就足以说明他的性子不是常人。
哪怕陆惊天与之一同垂钓了半年时间,严嵩林也并未透露自己的院长身份,可见他从不看重外物。
“死学问,活学问,哈哈,说得好。”严嵩林开口道,“文远兄,你收了一个好弟子,令吾羡煞。”
葛彦栋自当认同,陆惊天一直被他视为最优秀弟子。
“克延兄,难怪时常遇你不见,你竟躲这里享清闲来了。”葛彦栋亦是羡慕严嵩林的生活姿态。
严嵩林摆手,“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