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花想容看到了一个人让她大吃一惊,来人正是慕容逢。
按计划慕容逢和庆王晚花想容两天出发,可是几日来他们快马加鞭,终于在花想容他们到的第二天赶到了权陵。为了避人耳目,他们让护卫队在城外等待,并未通知当地官员悄悄进了城。
慕容逢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此人身形消瘦一身深灰锦衣,正是庆王。
见礼后三人落座,没有寒暄,花想容直接讲了调查的情况,并将昨晚遇袭一事讲述了一遍。
慕容逢听后眉头微蹙,“黑珠,雷纹雕饰,剑身略长……是挚雷剑,剑主人穆雷剑法精妙,出剑速度极快,传言这把挚雷剑关键时刻能引动天雷。”
“这么厉害!”花想容想起昨天有些庆幸,“能请得动如此高手,看来背后的人来头不小啊。”
“此人常年在南疆顺德一带活动,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正是大都和顺德的中间,他能和你们同时到达权陵,可见信件发出的时间要略早于你们出发的时间。能料到庆王作为御史亲查此案并不稀奇,却能猜到花姑娘你也会来,定是有一些手段的。”
一直没有出声的庆王此时说道:“花家运堂负责官盐押运,官盐出了问题,花姑娘亲自调查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这时间刚刚好……”
庆王没有点破,可是花想容却知道庆王的意思:“王爷的意思是,我花府有内奸。”
“也可能不在花府,但一定是埋伏在身边的。”
“王爷说的是,不过为今之计,先从权陵找到突破口,把贩卖官盐的这一条脉络摸清了,背后的主谋自然也就藏不住了。”慕容逢帮大家理了理思路。
“拔出萝卜带出泥?”花想容突然笑了,笑得很明朗。
庆王不解她为何突然这么开心:“花姑娘为何这般开心?”
花想容笑答:“因为我想到了慕容大人下田拔萝卜的样子啊。”
庆王和慕容逢顿时无语,好吧,你好看你有理。
花想容敛起笑容,言归正传:“我已经派人分几路行动,有人潜入了盐厂和盐库,有人去调查官盐的去向,还有人已经向我大哥发了消息,看我出发前后几日大都有何人异动。”
听着花想容条理分明的安排,庆王暗自惊叹,她如果不是一个女子的话,定能成为一个定国安邦的大贤。
慕容逢听罢也觉得安排得很好,随后建议:“王爷,既然对方已经知道我们来了,那我们也该敲山震虎,让他们在太阳底下动一动了,省得老是躲在暗处伤人。”
三人当下定了计划便分头行事。花想容带着魏轻宁去找魏之远先前的亲信,庆王和慕容逢则直奔县衙。
小小的权陵县令哪里见过当朝王爷,自打庆王出现在县衙后,双腿便没有停止哆嗦。问道官盐一事只说自己来得晚,而且盐务府并不属县衙管辖,所以他什么都不知道。
盐务史闫怀忠听到通传也急匆匆赶来,但是显然已经想好了应对之法,对庆王所问问题一一详细解答。半天下一来,不管是问话还是查账,闫怀忠都对应的滴水不漏。
花想容这边却是有所收获。魏之远为官清廉、为人豁达,在位时对手下向来善待,有不少人受过他的关照。魏轻宁来找之人正是当时魏之远手下的一个衙役,那年衙役的母亲病重,是魏之远拿了银子给他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救了他母亲的性命。后来魏之远被流放,因为衙役的官职小并未被牵连,之后,衙役辗转到了盐务府当差。
衙役一见魏轻宁便扑通一声拜倒,听了魏轻宁的一番讲述,一边感慨魏家落难,一边回忆魏知县当年对他的大恩。听到魏轻宁说要搬到盐务府为魏知县申冤,当即将知道的情况全说了。
原来盐务府的管理分成三个部分,一部分是日常事务,如巡视、杂役等,一部分是文书,如记账等,还有一部分便是盐库。这其中只有日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