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村只有一对人贩子夫妻留守,早上他们收了个容貌不俗的姑娘,想着卖去东川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心里乐开了花,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吃着香喷喷的鸡腿。
门外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做贼心虚的两个人贩子警觉地抄起家伙跑到门后防备。
暗卫踢开院门冲进来与人贩子搅打在一起,王东和盛儿跑进屋里找人,他们推开一扇厚重的木门,看见阴暗潮湿的地上躺着一个浑身被绳索捆绑的少女。
少女嘴里发出嘤嘤呀呀的叫声,王东割断她身上的绳子,少女解开嘴里的布条站起来,盛儿问她:“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有没有看见两个穿着男装的姑娘,一个高点,一个矮点。”
少女擦了擦嘴角的污秽:“你们是官差吗?”
“不是,我们来找人,你有没有看见我说的人?”
盛儿还在寻问少女,王东匆忙往外走,那两个人贩子武功不差,三个暗卫一时半会拿不下他们。
他提剑杀过去,几招制服牙婆,逼问她苏英和秋菊的下落,牙婆嘴硬不肯说,王东手起剑落砍断她一条腿,威胁道:
“说,昨天买来的姑娘到底在哪儿?再不说我送你去见阎王爷。”
剩下那个人牙子也被暗卫合力打趴在地上,七窍流血,气息奄奄。
“她们被卖去达贝给大户人家的老爷做小老婆了。”牙婆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求饶道:“好汉饶了我们,我们也不想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也是为了混口饭吃。”
“别信她的鬼话,我被卖过来的时候明明听到他们说其他人去了东川。若只是卖去城里,那些人牙子早就回来了。”
少女用手挡着太阳光从屋内走出来,盛儿跟在她后面。
“敢骗我!”王东目光狠戾,一剑割掉牙婆的耳朵,“你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我她们的下落,否则别怪我的剑不长眼。”
牙婆捂着血淋淋的半边脸,哭嚎着说:“我说我说,她们是被卖去东川的万花楼了,好汉,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得到想要的答案,王东一剑刺进牙婆胸口,转头命令暗卫杀了人牙子。
少女被吓得瘫软在地,浑身发抖,目光呆滞。王东带着暗卫离开院子,盛儿准备跟上去,腿却被少女抱住。
“你别走。”少女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泪水从眼眶里跑出来,“我害怕,你带我一起走。”
芷村的大火烧了一天一夜,烧毁了黑暗的小屋,烧死了春来复苏的花草树木,轰动了十里八乡的村民,有人拍手叫好,有人心惊胆战。
囡囡在院子里追着老母鸡跑,莫依翻晒簸箕里的草药和茶叶,囡囡奶奶从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招呼莫依:
“快去收拾东西搬家,这里不能住了,也不知道那两个姑娘是什么来头,前前后后来了两拨人找她们,现在连芷村都给烧了。若是她们被救出来,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我们得跑快点。你还站在哪儿干嘛,快去收东西。”
“娘,我们在这里住了一辈子,能搬哪儿去?我们把钱还给他们求他们饶了我们,也许他们心善会放过我们呢。”
王东当时答应莫依会饶了他们的性命,但她没敢告诉婆婆是她把那两个姑娘的下落告诉了别人。
拗不过婆婆和丈夫,莫依一家连夜收拾行囊躲到其他村子避难。
人牙子将苏英她们卖进万花楼,老鸨看到这批姑娘个个长得花容月貌,眼睛都笑没了,忙着让侍女给她们净身换衣。
净身前所有姑娘被两名粗鲁的老妈子强迫验明正身,这是她们十多年来第一次遭受奇耻大辱,一个个羞愤不已。
万花楼面积大约有半个尚书府大,建筑是四四方方的木楼,外层是嫖客饮酒作乐的地方,中间才是姑娘们的房间,也是客人留宿之地。
苏英发现这里光是打手便有二十多个,出口处还有六个小厮把守,加上楼内的婢女和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