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牙子十分谨慎,将每个人的手脚、嘴巴都绑起来,苏英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把束缚她的绳索挣脱,她越挣扎,绳子反而越紧。现在她只能寄希望于盛儿早点发现她们失踪,并找人来救她们。
萧辰的暗卫摸黑敲开西边所有人家的门进去搜寻苏英和秋菊,找了大约一百多户人家都一无所获。
他们来到囡囡家中询问有没有看到两个拿着画像来找人的小公子,中年妇女和她两个儿子矢口否认,莫依在房间哄着被吵醒后啼哭不止的囡囡,心烦意乱。
拂晓之前,暗卫向王东报告他们找遍了西边所有村寨。前面几个村寨的人都说见过苏英和秋菊,从景谷寨开始所有人都说未曾见过她们。
他们怀疑苏英和秋菊可能是在半道被人牙子截了去。
萧辰一夜未眠,听了王东的报告后捏了捏眉心:“找两个人去调查清楚人牙子的老窝在哪里,还有他们通常把人卖去什么地方。”
“是。”王东退到屏风后面吩咐暗卫去办事。
“王东,你亲自带人去景谷寨看看。”
“殿下身边不能没人。”
“不是还有暗卫吗?快去快回。”萧辰站在窗边望着那棵海棠花被风恣虐,余光瞥见隔壁半开着的木窗眸中寒光毕露。
苏英生平第一次被绑着在漆黑狭窄的房间里睡了一晚上,全身酸痛得要死,腿麻了也动不了,身上痒了也抓不了,难受得她想找根柱子一头撞死。
但凡房间里有个人的手脚能动,她都会让对方帮她把怀里藏着的匕首拿出来割断绳索,无奈大家都无法挣脱绳索和铁链的双重束缚。
度过漫长又煎熬的夜晚,随着厚重的门被推开,昏暗的房间终于迎来一丝丝光亮。人牙子把她们嘴里的布条解开,给每个人喂了点水和馒头,两个牙婆轮流将她们带去茅厕方便。
然后她们的嘴巴和四肢又被麻绳绑起来,人牙子将她们十六个人分成三组,其中两组五个人,一组六个人,坐上只有一个透气窗口的马车。苏英和秋菊很不幸,被分在了六个人那一组。
马车比昨晚待的房间还令人窒息,它太小了,根本容纳不了七个人。六个姑娘谁也不敢靠近抬着砍刀凶神恶煞的人牙子,一窝蜂挤在一边,人上堆着人,挤得苏英气都透不过来。
她壮着胆子往人牙子身边挪了挪,那人牙子瞪了她一眼,并未制止她的行为。
虽说是危险了点,但总比被压死好,苏英大口呼吸着窗口的空气,心里盘算着如何脱身。
马车从阳光明媚的偏僻郊外驶入阴森恐怖的树林,又爬上一座雾气氤氲的小山。
这种地方很容易迷路,但也最适合躲避敌人的追击,这是逃跑的最好时机。
苏英对着人牙子哼唧了半天,使了好几个眼色,人牙子颇为不耐烦地解开她嘴巴上的布条。
“大哥,我尿急,要尿出来了,求求你让我去解个手,不然尿在车上会很臭。”苏英做戏做全套,双腿夹紧不停地跺脚。
“喂,老六”人牙子朝外面喊了一声:“停车,有人要解手。”
马车停了下来,赶马的人牙子和一个牙婆带苏英走到不远处,解开她手上的绳子催促道:“快点!”
人牙子拉着套在苏英脖子上的绳子,抱着手站在两米外,牙婆站在苏英跟前。
苏英难为情地笑笑:“大哥大嫂,要不你们把头转过去,你们看着我我实在上不出来。”
牙婆笑歪了嘴,不屑道:“像你这种姿色的女人我见过几十个,现在扭扭捏捏,等去楼子待上个把月,看见男人不扑上去算好的。”
“我也不只是害羞,也是为了你们好,偷看女孩子撒尿会长针眼。”苏英作势要脱裤子,又实在下不去手。
人牙子和牙婆不胜其烦,捂着鼻子背过身去。苏英赶紧掏出怀中的匕首蹲下脱了鞋割脚上的绳子。
从汤丹出来时才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