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是一座独头山,山的左侧和背面是悬崖峭壁,非飞鸟不可上。
右面有一条从山顶流下的湍急河流,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成为这群土匪的天然保护屏障。
山的正面像水磨台层层叠上,道路狭窄,只能容纳一辆马车通过,从离山脚大约一里的位置便每隔200米设有一个卡点。
从第一个卡点到寨门口中间设置了4个卡点,每个卡点有三人值守;寨子被三米高的栅栏围起来,每隔100米有一个哨岗。
就这布防,苍蝇都飞不出去。苏英叹了口气,看来今晚是活不成了。
她们三人被推进一间挤满女人的茅草屋,屋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霉味,女人们穿着单薄的衣衫挤在角落里哭泣。
大胡子说:“你们三个给我好好待着,爷明天再来收拾你们。”
疤痕男色眯眯地盯着女人堆问大胡子:“你们确定不带个回去暖暖床?”
“天气这么冷,当然要了。”赶马车高个子说。
“女人能暖什么床,还不如我的酒来得痛快。”大胡子说着走出了茅屋。
疤痕男指着阿春和秋菊问:“你要她还是她?”
“谁要她们,瘦不拉几的咯得慌。”高个子嫌弃地绕过她们走向蜷缩在角落的女人堆,从里面强行拉走一个身材丰腴的妇人。
身边的两个丫头屏息静气,驼着背,像等待宣判的犯人。
疤痕男看了看阿春和秋菊,又看了看角落,最终还是选择了角落里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苏英这才松开紧紧攥着的拳头。
“呜呜呜,小姐,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被他们糟蹋,我不想死。”
阿春抱着苏英哭,秋菊六神无主地盯着鞋面。
苏英抚摸着阿春的头,安抚她:“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该想想怎么自救。”
“你们被抓来多久了?”苏英靠近角落问。
“一个多月。”
“好几天了。”
“半个多月。”
“你们没有逃跑过吗?”
一个女人撩开袖子说:“逃过,刚出门口就被抓回来暴打,你看看我身上的伤。”
另一个妇人说:
“被抓来龙虎山的人不管男女老少从没有人逃出去过,不是屈服于他们,便是被活活虐待死,还有些受不了跳河被淹死了。”
湍急的水流无情拍打岸边的岩石,听声音离茅草屋不到100米。“这条河流向哪里?”
“姑娘,认命吧,逃不出去的,那条河从寨边到山脚中间形成几道连续的飞瀑,山脚有深潭,跳进去只有死路一条。”
一位脸上布满淤青的中年妇人啜泣道。
“我苏英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事到如今,她没有别的选择,与其苟活,不如搏一搏。
苏英本想策动房间里所有人跟她一起逃跑,但是这里一共只有十多个弱不禁风的妇女,而山寨五道关卡有15个身强体壮的土匪,她们根本不是对手,鲁莽行动只会让大家丧命。
苏英问了大家山寨的布局,土匪头子的住处、酒窖、仓库在哪儿等问题。
“阿春,秋菊,你们是要继续待在这儿屈辱度日,还是听我的冒险搏一次?”
秋菊率先开口:“小姐,我们听你的。”
“好,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你们都要仔细听。”
苏英把以前学到的落水自救方法教给两人,又商量了怎么破坏土匪的山寨,还在房间里找了两把椅子。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吗?”一个体格壮实的女孩从人堆里钻出来。
见三人惊讶地打量着自己,女孩说:
“我叫林萧,土匪抢了我家十几头马匹,还把我爹娘和兄长打死了。反正我活着跟死了没什么两样,不如跟你们拼一拼,也许还有活路。”
“好,多一个人,活着出去报官的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