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浑浑噩噩地留下一袋金子就和寒澈出来了,下楼的时候,神思恍惚,脚步虚浮,要不是寒澈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今晚,全京都的人都得知道他楚淮出来逛花街了。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的马车,也不知晓自己怎么回到的院子,他就连怎么躺在床上的都不知道。
他脑子里反复回荡着第十个女子说的话,还有那个念头——他真的喜欢上杨凌了!
杨凌府上,书房。
元三正躬身回禀:“殿下,楚公子他去了拂柳馆,进了不问阁。”
杨凌在听见拂柳馆时,猛地抬头看向元三,元三浑身一凛,颤声继续说:
“楚公子点了十二花魁,但奇怪的是,每人只进去了不过盏茶时间就出来了,一共进去了十个,最后一个时间久一些,但也没久多少。”
“楚公子一共在阁中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出来时,脚步虚浮,还差点摔下楼梯,幸好寒澈及时揽住了楚公子的腰,这才没摔下去。”
“不问阁的环境实在是无法探听,事后,属下武力威逼了那拂柳馆的妈妈和其中几个女子,但她们宁肯咬舌自尽也不肯说,属下没办法,只得回来了。”
杨凌听元三说完,脸黑的能滴墨,他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该生气那个‘盏茶时间’还是那个‘脚步虚浮’又或是‘不足一个时辰十个女子’!
寒澈揽楚淮腰这件事,如今已经微小到不能再微小了。
杨凌想起这两日楚淮的大补特补,难道他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这次去拂柳馆是去试试的吗?
他究竟有没有试?
杨凌只觉怎么突然短短两天就看不懂楚淮了,他到底怎么了?!
偏偏楚淮口口声声劝他不要讳疾忌医,他倒好,就是这么‘言传身教’的?!
不行,他得去水桥巷一趟,萧寒这个混账从来没跟他说过实话!
今天非得打得他把所有的话都吐个干净!
于是,元三就见他家殿下怒气冲冲、火冒三丈的摔门而出,元三浑身一震,完了,不会是去找楚公子麻烦了吧,赶紧拔腿就跑去后院找元二。
等到元三把事情原原本本说给元二时,元二差点没忍住用手里的花剪把这厮的舌头给剪下来!
楚公子逛花楼这话也是能说的?!
还一次点了十二个!
蠢死了!
眼下元二是顾不上收拾跟前这个蠢货,可他还是不敢直接进楚府,他家殿下是给他们下过死命令的,除非楚府进了刺客,不然,他们只能在府外守着。
别无他法,就飞一样的去了水桥巷,希望墨痕能赶过去拦一拦。
就在元二赶到半路时,杨凌已经杀到了水桥巷,根本没去正门,直接在后院东侧围墙外跳了进去。
几步冲到萧寒门外,一脚踹开,那门嘭的一声直接四分五裂砸到了地上。
这么大的动静,直接惊了一别院的人,杨凌头也没抬,吼道:“这是我跟他的恩怨!”
这么大的火气,屋里正研究一本怪症手札的萧寒一个手抖,赶紧将自己能迅速保命的所有绝杀毒药攥紧了。
而闻声过来的其他人,赶紧闻着炸药味儿遁了。
这情况还不跑,等着他们两个打完再被他两个轮流毒打出气吗?!
杨凌抬脚进门,如同杀神一般立在萧寒面前,声音极低,却压抑着要杀人的怒火:“萧寒,我最后问你一次,楚淮是不是有难言之隐?男子的。”
萧寒一愣,这…这从何说起啊这是?
萧寒面上的反应让杨凌火气消了些,他面上的呆愣疑惑不似作伪,可转念一想,这厮一贯会装!登时又火起,怒吼:“说!”
萧寒也急了,将手中的小瓷瓶猛地往桌上一拍,这厮竟然质疑他医术,绝不能忍!声音比杨凌还高上两分。
“不可能,我给他诊了没有百次脉,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