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相待,哪知换回自己的身体,卫言忽然就变得听话起来。
陶愿一边品尝着手中的糕点,一边想着改天得好好问问颜忻那厮究竟和身边的人交代她的身份。
一想到颜忻,陶愿忽然反应过来她已经有六天没见过他人影,心中一时有些郁闷。
当初她还想着只要不是一年半载的见不到人,她都能接受,可这会儿两人才五六天不见,一想起人来,居然诡异地有点想念?
要死了。
陶愿赶紧把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想法抛诸脑后。
午膳还没上,糕点不能多吃。陶愿尝了两块就让如意先拿下去,没再去看那些族谱,叫厨房准备午膳去了。
等了一会儿,陶愿没等来午膳,倒等来了突然登门拜访的闻婧。
刚刚陶愿正在收拾书案上的笔墨,眨眼的功夫,底下就有丫鬟进来禀报越安王妃登门。
等陶愿匆匆忙忙出去迎客,便见到自家宰相府会客的大堂跟前站了一溜的带刀侍卫并粉衣丫鬟,而正主笑意盈盈地坐在堂内,品着宰相府丫鬟战战兢兢端上来的香茗。
闻婧见到匆忙赶来的陶愿,远远的扬了扬下颚:“阿愿!”
陶愿思及当下局势,觉得闻婧此刻登门颇有些不顾全自身安危。是她送的书没趣还是送的数量不够?这都没法把人留在越安王府好好养胎吗!
果然不出陶愿所料,她才迈入堂内,闻婧便微微埋怨地开口:“我可是趁戚阑不在府内才有机会来见你,阿愿,你可不知道,我待在王府就要闲得长草了……”
见闻婧大动作的站起来,陶愿心脏狠狠地跳了几下,连忙示意孕妇本人坐好。
制止住人,陶愿才松了一口气,坐到闻婧旁边,压低声音问她:“越安王殿下不知你出王府么?”
闻婧笑着摇头。
陶愿只觉脑袋一晕。
闻婧还很闲情逸致地安慰她:“阿愿放心,戚阑忙着外面的事已经三天没回家了,我这次出门他不会知道的。”
陶愿:这个安慰似乎没有起到作用。
“外面很危险,你应当好好待在王府!”陶愿难得面露急色,“王府比外边更安全,这次你没有告知越安王便私自出府,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你可是双身子!”
闻婧拉住陶愿的手,道:“我知道。这不,我带了几十号人出来了呀。”说吧她示意陶愿去看堂外站着的那一溜人。
陶愿无语凝噎,无奈至极。
她好歹懂得颜忻告诉她至少有半个月不能见面的隐喻,所以不曾有过出门逛街的想法,安生地待在宰相府闭门不出,有事要办也只是吩咐府中小厮告知管家刘阿伯,然后刘阿伯办妥了差人过来回复她。
这边她难得耐下性子去钻研韩氏晦涩冗杂的族谱人脉,那边身上揣着娃的闻婧却胆子奇大无比的明晃晃出门!要是让那位越安王知道他家王妃来的是她家,见的是她陶愿,陶愿都能想象到越安王的眼刀子会往她身上哪里扎。
陶愿压着声音再次问道:“你出来可曾知会越安王?人都尽数带妥了?身上真的没有不舒服?”她从越安王问到闻婧自己,颇有些一问到底的架势。
闻婧失笑道:“你太过担忧了。”
在王府里她的一言一行,吃穿寝起,即便戚阑本人不在王府之内,也有王府长史一一记下,报到外边处理事务的戚阑处。便是她纠集侍卫丫鬟出王府的那一刻,戚阑更是已经知道她此次出府的目的了。
要拦早拦了,哪会让她带着几十号人走到宰相府?
随即闻婧又给陶愿扔了个响雷:“恐怕要叨扰府上借宿几日,是以我连箱笼都抬来了。”说完闻婧示意目瞪口呆的陶愿去看府外还未来得及卸下马车的箱笼,足足有五箱之多。
陶愿:别管我,人已呆。
闻婧十分好心情的问:“阿愿,我能不能住的离你近些?”
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