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间是她细嫩光滑的肌肤,鼻间是她陡然一沉的气息,似乎心跳都和她一同跳跃,不知疲倦一般跳跃不止。
颜忻咬完人,总算出了一口气。他伏在她耳畔,低声质问她:“还敢忘吗?”
从颜忻唇瓣贴上去那一刻,陶愿浑身就像过电一样,酥酥麻麻的。可是不待她心中旖旎溢出,颈侧肌肤就被人恶狠狠一咬,疼得她那点子旖旎瞬间散去。
她不由得一声惊呼出口:“颜忻!你属狗的?”
见她气上心头,颜忻反而舒心了。他细细嗅着她的气息,在她耳边无赖道:“这一口都不能让陶姑娘知晓我是何属相?看来是咬得不深啊。”
他作势要再来一口,陶愿实实在在的被吓了一跳,连忙侧身避过,第一次求饶道:“不要!”
似乎觉得“不要”两个字带了点欲拒还迎的意思,她又追加一句:“别来了。”
额,意思似乎更不对劲了??
她又只好换另一个措辞:“你别……”
算了,毁灭吧。
瞧着她憋红的脸,颜忻不可抑制地笑出声。清朗得如玉击石的嗓音落在耳畔,再伴以其人不加掩饰的嘲笑,陶愿脸更红了。
以前就发现这厮满腹恶趣味,现在更加坚定了她对他的形象认知。
狼,以及披着羊皮能装会骗的恶狼!
差点笑倒在陶愿肩窝处,等他笑够了,才抬首去看她。
原来害羞是这个模样。
不再逗弄她,松开掐着人下巴的手,先是打量是否被他掐出印子来,而后轻轻的抚着那片肌肤,道:“莫气了,当心待会儿过来送饭食的掌柜娘子看出什么来。”
陶愿撇撇嘴,心道就算她不气,人家掌柜娘子在你要一间房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你做了什么!
两人莫名奇妙地抱在一起腻歪了一会儿,还是颜忻发觉自己此举无端放肆了些,才不得不放开人。看着她比自己还要从容不迫地起身整理衣裳,拉着衣领遮住自己咬出的痕迹,颜忻发现陶愿这人对二人间的亲昵并不反感。饶是他在她颈侧咬了一口,她也只是最初羞赧的躲避,待羞赧散去,只剩从容,并不见什么气恼。
唔,似乎她从前生活的世界较之如今的大梁,民风接纳度极高。
这个发现让颜忻心中一喜,一时间生出无边计较。
掌柜娘子去而复返,带来了此间乡里的特色饭食。肉菜慷慨,素菜花样多,再配以掌柜娘子自家调制的秘酱,风味独特,味道沾之味蕾久久不散。
陶愿吃了整整两碗饭,末了由衷赞叹掌柜娘子家的酱汁一绝。这话说得掌柜娘子心花怒放,连连感慨终于遇见个知道她的人。
她拉住陶愿的手,就差抹出几滴眼泪来:“姑娘,殊不知你是识货的。这酱汁是我年初自个儿调制的,想着客栈若是来了客人,食用饭菜时配以我家酱汁,何故不鲜美可口?谁知入了仲春也不见一个客人来,只好给我那当家的试了试。哪知他竟嫌弃我做的酱齁咸难以下咽,叫我好生心伤了许久!”
“如今总算遇到个真正懂我的人了!”掌柜娘子心防一破,当即放言道,“姑娘,明日莫急着走,让我准备准备,给你装上三大罐带走可好?”
陶愿心中大喜,一边婉拒一边说着:“掌柜娘子,三罐我带不走,给我装一罐就好!”
颜忻在一边看着,恍然想起当初凤安城河宴那日。
他带她上酒肆用食,她无端和上菜的小二畅聊起来。小二慷慨激昂地说着他家掌柜文转商的际遇,她和人聊如何让凤安城小酒肆开遍大梁成为天下第一的大酒肆,大有闲聊一日的架势。
如今呢?
不出颜忻所料,这会儿她与掌柜娘子已经两手相握,劝着人家掌柜娘子不要轻言放弃,势必好好将这酱汁做下去,一定要做到让天下百姓人人称赞不能割舍的酱汁,她相信掌柜娘子云云。
而掌柜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