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轻蔑无礼:“表姐是过得不好吗,怎的面容如此憔悴消瘦?听闻表姐前阵子失足落水,患了一场病,如今身体可是无恙了?”
如果这小姑娘眼里没有看戏、语气不怎么轻蔑的意思,陶愿真的会相信这小姑娘是在关心原主人的身体。
然而并不是陶愿想的那样。
陶愿揣度这姑娘说出口的话,知道这小姑娘同原主人没有什么姐妹情谊。她甚至看出了这位小姑娘很可能与原主人有针锋相对的过往。
陶愿垂眸,语气温婉:“表妹说的什么话,表姐若是落水,以表姐那副身体,早就缠绵病榻了,又如何出门逛得?”
姚念念面露怀疑:“是吗?早听说表姐夫大半年前领了个舞姬回府,表姐的地位一落千丈,就连中馈大权,都被那舞姬夺了去,表姐居然还有闲情出府游玩?”说完捂嘴笑了几声,引得她身边的两位同伴也跟着笑。
这时安和站上前去,厉声道:“表小姐胡说些什么?表小姐从何得知我家夫人遇到这般待遇?难不成,表小姐还在张府安插了眼线了?真是浑话!”就算夫人真如表小姐说的那般,那也不是能将这些事说出来的借口。
从前夫人还未嫁进张府,在程府时表小姐便处处与夫人计较。表小姐不过是姑小姐生的遗孤,寄住在程府罢了。得程老夫人几年护佑,便当自己是程家的姑娘了,事事看夫人不顺眼。
也不知表小姐从哪里知道的消息,竟然将张府里的事了解得透彻!夫人不过是前阵子落水,出门遇见,表小姐居然知道!没在张府安插眼线,安和是不相信的。
姚念念嗤笑道:“如今凤安城里谁人不知表姐被表姐夫冷落了?表姐不认吗?”
这完全激不到陶愿。一来,她不是这小姑娘真正的表姐。二来,这小姑娘不过十五十六岁的样子,她没被系统拉进这书里前,身体心理也都有二十多岁了,跟一个小姑娘计较,显得她很幼稚。
陶愿笑得春风满面:“没有的事我如何认?”
姚念念见陶愿回得轻描淡写,气不打一处来:“你!”
陶愿将手里的胭脂放下,笑着问道:“我要去新开的酒楼尝尝鲜,表妹可要一起?”
姚念念出门游玩,恰巧碰见向来与她不对头的程容,本想嘲讽程容几句,却被程容悠悠几句就堵了话头。程容以往见她就避着,今日不但不避,竟然还请她一起吃饭?!
“不用了!表姐还是好好吃吧,回了张府,可能就没有那么好吃的饭菜了!”姚念念说完转身便走,昂首挺胸。
等姚念念走远,陶愿身边的两名丫鬟一左一右的松了一口气。
“表小姐真是嘴碎,什么都说!”安落愤愤道。
安和打了安落一下,骂她:“表小姐就算再不好,也不是我们能说的。如今夫人嫁进张府,不再是程府人人敬爱的大小姐,我们做奴婢的得看明他人眼色。”
安落鼓起两颊:“我懂……”
陶愿看着神似中年大妈的安和,忍不住笑了一声。
安和见陶愿笑出声,不解:“夫人笑什么?”难道她说的不对?
陶愿迈出步子:“没什么,”见两人没跟上,回头叫人,“愣着干什么?我肚子早饿了,酒楼在哪儿,还不带路?”
安和安落连忙跟上。
张府。
原本在书房与方姨娘调情欢乐的张严,被门外一阵敲门声叫停动作。
方姨娘柔弱无骨的趴在张严的胸膛上,拿雪白嫩滑的手在张严胸前画圈,让张严心痒难耐。
张严抓住那只点火的手,语气不悦:“什么事?不是说无事不要打扰大人我吗?要不是重要的事,小心板子!”
门外小厮惶恐道:“老爷,管家说知府大人给老爷递了帖子,需老爷立即查看。”
知府大人文全,任凤安城知府一职,品阶比张严高。
张严一听是知府大人的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