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蜚语已然让她成为被孤立的对象,恰逢桑觅参加艺术生培训,那块黑板报只剩她一人完成。
她只能每天放学留下画那块板报,一连好几天都等夜色全暗下了才能出校门。
她总觉得身后有人,想起附近的传言,她的背部一阵阵冒着寒气,总是绕大路走很远。
等她到家时,那抹笼罩在家中的死寂让她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甚至没人问她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
于是她一连几天都只能僵着脖子强壮镇定地走。
她从不敢回头。
直到那天夜晚,她实打实听见了身后有撞击的声音。
姜楠吓得快步走得像要跑起来,结果身后似乎有人跑得比她还快。
那脚步声倒是离她越来越远,她终于鼓起勇气回头。一个中年男人往她反方向跑离,跌跌撞撞跑了一路,她被吓得不轻,纵使那人再可疑她也不敢再追上去。
他跑过的土地上,血迹蜿蜒而过。
可那人行动矫捷,并不像从他身上流下的血。
她的心跳得极快,那那个受伤的人会在哪?
善意终究战胜了恐惧,她沿着那人跑过的方向缓缓走去。
在她前方的岔路口,还未走进就已听见喘息声。
“嗯,在长明中学,请你们尽快过来。”嘶哑的男声微弱,短短几个字后就能感受到对方已经没了什么说话的力气。
姜楠停住脚步,站在岔路口旁,目光在墙壁上游移。
一条狭窄阴森的巷弄,两侧都是斑驳的墙皮,墙根处还隐约有枯枝败叶。
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
她迟疑是否要走近。
下一秒,里边的人竟走了出来。
姜楠心尖一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巷弄里突然亮起了灯光,照亮了昏黄灯光里的景物。
眼前的人比她还高上许多,黑压压的阴影瞬间盖在她周身。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
少年带着口罩,头顶的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只一双漂亮的眼暴露在外。
那双明亮的眼透露出她看不明白的情绪,他的左手还抵在左腹部,姜楠低下头去,大片的血红因黑衣而显得暗淡,但距离如此之近,她也看的清晰。
“你还好吗?”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