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兄弟。和他的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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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徙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伊布拉塔尔部族的人需要年年如此——其他部族三年才会迁徙一次。
但他们与魔法无缘。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诅咒,伊布拉塔尔部族内依旧会诞生冰裔,但从来没诞生过任何施法者。人们从冻土与血脉中继承力量。有些人只能当炉户,因为他们没法战斗。但他们热衷于给战士们打造武器与盔甲,同时,生产之类的事情也由他们来做。
而另外一些人则是战士。他们人数众多,个个都是好手。更少也更强的那些则是冰裔,他们继承了来自寒冰三姐妹的特殊力量,能够无视冻死人的风雪,甚至运用那些臻冰打造的危险武器。
但,不知为何。伊布拉塔尔部族内从来没诞生过任何施法者。
维尔特·克罗利达斯·伊布拉塔尔担忧地看着前方的道路,离他们迁徙的目的地,准备过冬的地方并不远,只需要翻过这座山就够了。但每年迁徙都会死人,今年的情况尤为糟糕。炉户们冻死了十五个,饿死了两个。
战士们倒是没伤亡,可大多都在忍饥挨饿。维尔特看得出这一点,他作为部族内仅存的寒冰血脉,也是战母瓦里安娜的伴侣,对此感到颇为心痛。
如果我们有施法者——!
他这样想着,转过身示意队伍稍作休息。一名战士很快便将他的命令传了下去,队伍末尾的炉户们开始扎营,战士们则原地稍作休息,他们在提防可能到来的任何危险——人,野兽。
没有人值得信任,除非他是部族的一员。
这是在弗雷尔卓德生存的法则之一。
维尔特走到他的伴侣,战母瓦里安娜身边。她看上去非常心不在焉,手放在自己腰间的短斧上。看见他来,瓦里安娜叹了口气。
“我们还剩下多少食物?”
“只够五天。”维尔特答道。
他又说道:“不如我带着猎手们再出去逛逛?”
“没用的,我亲爱的。”瓦里安娜摇了摇头,她淡金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神秘的光泽。这个年轻的战母忧愁地一笑:“动物们早就离开了,湖也被冻上了。就算我们有你,也没法破开那坚冰的。”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挨饿吧。”
“我们没有办法,除了继续赶路之外别无他法。”
维尔特摇了摇头:“会死更多人,炉户、战士,甚至是你我。”
“那不重要,只要部族能够延续下去。”
年轻的战母答道,她看着维尔特碧蓝色的眼睛,情不自禁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但你最好死在我后边儿,维尔特·克罗利达斯·伊布拉塔尔。”
“不然呢?”维尔特咧嘴一笑。
瓦里安娜狠狠地将他拉近,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
良久,唇分。
瓦里安娜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扭过头去赶他离开:“忙你的去吧。”
维尔特笑得更加灿烂了,他就喜欢瓦里安娜这股羞涩的劲儿。
他们扎营过后没多久,突然又刮起了风。维尔特刚刚因为那个吻而变得轻松一些的心中又沉重了起来。
这是暴风雪即将到来的前兆。
如果刮起暴风雪,今夜他们就别想上路了。别说上路,明早能不能继续前进都难说。而且,可能会因为这种天气,死上更多人。
伊布拉塔尔不是个规模庞大的部族。他们现在只有四十三名炉户,二十五名战士,两名冰裔。他们经不起任何损失了。
维尔特立刻对着队伍高声呼喊:“将你们的营帐扎的更严实一点!暴风雪就要来了!做好准备!我要每个人都做好准备!明白了吗!”
他得到一连串有气无力但仍然洪亮的喊声作为回答,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