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精魄’、‘狂怒之魂’伟大的克达尔·洛·达威尔·凛冬之爪觉得我不配,是这样吗?!”
他咆哮起来,声音穿透雪山,震耳欲聋。
“...不,父亲。”克达尔低声说道,他握起斧头。
杜洛里斯满意地笑了,两人一方单手握剑,一人双手持斧。缓缓向对方靠近。
他一边走向自己的儿子,一边说道:“你不该回来的,克达尔。”
“我有我必须要做的事,父亲。”他的儿子如此答道。
杜洛里斯微笑起来,胡子也随之一起颤抖了起来:“是的,这才是你。什么事都没法阻拦你做出的决定,这才是我的儿子。”
斧头的攻击距离比剑长的多,但克达尔面对已经走近自己攻击范围的父亲时,依旧没有选择挥动斧头。他任由父亲走到他对面,才伸出斧头,与他剑刃相交,敲击了一次。
杜洛里斯唱起一首古老的歌谣:“哦!瓦尔哈尔!”
敲击两次。
“我们以你的名义杀!我们以你的名义死!”
敲击三次。
“瓦尔哈尔!以你的名字!还有即将到来的鲜血!我呼唤你!”
敲击四次。
克达尔感到某种古老的东西被唤醒了,就在这群山之间,就在这狭窄的小路之上。冷风呼啸而过,吹过他的脸颊,吹过他握着斧头的双手,也吹过他父亲苍老的身躯。
一种令他浑身酥麻的力量升腾而起,紧接着转为疼痛,随后是永不消逝的怒火充斥心中。他喘着粗气,红了眼,咧着牙,竭尽全力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战意,和那股想将父亲撕成碎片的欲望。
杜洛里斯同样如此,他咧嘴笑道,唱完了歌谣的最后一部分:“瓦尔哈尔!瓦尔哈尔!你是风暴,你是闪电!你是死亡,也是新生!请见证!见证我们的死亡!就如同你见证我们的诞生!”
剑刃与斧头分开,杜洛里斯后退几步,随后猛地挥动手中的剑刃,再次与斧头相交。这次,却带着满满的杀意。
克达尔弯下腰,沉稳地一面格挡父亲的攻击,一面向他逼近。长剑灵活,而杜洛里斯的经验相当老道。他牢牢地控制着距离,不让他挥动手里的斧头,不停地挥动长剑牵制着他的注意力。
但克达尔还是找到了机会。
他突然一个重重的踏步,一记势大力沉的肩撞,撞在杜洛里斯的胸膛上。他不得不后退几步,与此同时,闪着寒光与冷气的斧头已然袭来。
“...打得不错,孩子。”
克达尔连忙上前一步,搀扶住杜洛里斯的身体。他的腹部被斧头的锋刃切开了,热腾腾的内脏与肠子流了一地,鲜血在克达尔的身上肆意翻滚,最终在他们脚下的雪地汇合。
杜洛里斯松开手,长剑掉在地上,他费力地抬起手,掰正克达尔的头,气若游丝地说道:“你的伤口,要尽快处理...还记得我教你的吗?”
男人颤抖着点了点头。
杜洛里斯洒脱一笑,倒下了。
而克达尔的右臂,则被留下了一道狭长的伤口。他的父亲即使在年老体衰之时依旧能伤到他。
那股杀戮的欲望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浓的化不开的悲伤,但他没有表露出来,而也没人能看见他的表情。就算有人,也没法从他被头盔遮蔽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只能从那颤抖的下巴上窥见一丝。
克达尔的手很稳,他像年少时杜洛里斯教过他的那样,撕开衣服,扯成布条。将伤口包扎了起来,做完这一切后,他站了起来。拿过他父亲的剑,将雪挑起,盖住了他的身躯。
将剑放在杜洛里斯的手边,这是一种古老的习俗,只能用在真正的战士身上。弗雷尔卓德人相信,亡者们终究有一天会归来,而他们需要武器。
做完这一切,克达尔继续前行。
他身后有四具尸体,有他部族的未来,有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