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大多数时间其实都非常无趣,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人们会选择发展兴趣爱好。
有的人选择手工业,挺不错的。比如第一个把碗发明出来的人,那家伙八成只是闲着没事自己撒尿和泥巴玩,结果有了意外之喜。
还有的人会选择杀死自己的同类——单纯只是为了取乐,就打发时间这点上来讲,其实倒也不错。结果在两派原始人都拿着棍子互殴时,有个大聪明的脑袋瓜突然开了窍。他把绳子和木棍组合了起来,又把石头放在了棍子的中间。
然后,他就开启了一扇地狱之门。
杀人的工具发展到今天可谓是千奇百怪,克达尔喜欢用斧头。没什么别的原因,只是单纯因为顺手。有的人喜欢用剑,并且鄙视用其他武器的人,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分别似的——每每想到这里,克达尔都有些想笑。
不都是杀人,有什么区别呢?
他也听说过火枪这种武器,据说起源于皮尔特沃夫,经过了比尔吉沃特那帮该死的海盗的改造后变得更加暴烈了。一枪就能打穿板甲,而且比起冷兵器来说要方便得多。如果可以的话,克达尔很愿意给自己整一把。
只不过,他没想到,现在的人已经将‘杀人’变成了如此轻易地一件事。
两分钟前,躺在他面前的威尔莱哲爆炸了——从他那变异的右手手臂开始,青紫色交加的血管开始一点点扭曲,在皮肤下疯狂的扭动。连带着让那恶心的颜色蔓延到了他的脸上,威尔莱哲开始抽搐,尖叫。
最终,他张开喉咙,从那大张着的嘴巴里发出一阵长长的气音。右手开始膨胀,紧接着是他的身体。最后,他就那样在克达尔面前炸开了。
看着面前一片狼藉的树林,那疑似肠子的东西甚至挂在了树上。克达尔摇起了头:“他妈的,这帮皮城佬.......”
杀人不过头点地的事,何必做的这么血腥?而且.......
他蹲了下来,凝视着那已经变成淡紫色的地面,叹了口气:“魔法。”
毫无疑问,这是魔法。
克达尔不是个没有见识的野蛮人。他离开凛冬之爪后,在短短几年内就周游了整个世界,最终才选择在艾欧尼亚定居。他很清楚皮尔特沃夫的科技有多么先进,但无论如何先进,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隔着如此之远的距离精准监控一个人嘴里说出的话,在他泄密后将他直接杀死。爆炸的威力极大,若不是他早有准备而且反应快,退出去百米之远,恐怕现在已经被威尔莱哲飞出去的碎骨扎成了刺猬。
他可不想赌一赌那些血液进入到自己的身体后会发生什么。
一种寒意逐渐从他的脊背爬起,然后延伸到头顶。克达尔就那样站在树林里,深夜的冷风吹过他的身体。他微微颤抖着,却并不是因为寒冷的气候,而是因为些别的原因。
看来我又把自己搞进一场麻烦事里了。
男人叹了口气,扛着斧头转过身,将还昏迷着的莫尔斯拖走了。他的那条狗寸步不离地跟着,怕得要死,但就是不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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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两天前开始,灰烬与防火女的旅程就不再平静了。
弗雷尔卓德不是个适合旅游的地方,这儿冷的要命,没什么吃的,动物和人都狡诈又凶狠,对外来者一向是没什么好脸色的。不过,对于灰烬与防火女这两位从罗德兰来的异界来客而言,弗雷尔卓德其实倒也还好。
只要忽略那些不断袭击他们的怪物。
是的,怪物。
虽然还保持着人样,但从它们的眼中,灰烬看不到一丁点神智与灵性。它们多半都有着青紫色的皮肤,有少部分的已经变成了完全的紫色。
颜色的深浅似乎也与它们变异的程度有着极大的关系,灰烬见到的那几个紫色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