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身为炎儿的亲舅舅,老臣此刻也有话要说……”只见唐国公站起身,朗声请求道。
说实话,经过前段时间私下里的调查,唐国公有什么企图,想干什么,永顺帝其实心里早就明镜儿似的,甚至也一直都把他唐国公当成了庇护司徒昭的第一怀疑对象,
所以此刻,唐国公想站出来说话,永顺帝第一反应,肯定是想赶紧堵住他的嘴,不想让他再趁机火上浇油,将自己置于更不利的境地。
于是就见那永顺帝轻抚了抚额头,装作很是疲乏的对唐国公道,“唐国公啊,今晚上事情实在太多了,朕真是乏的很,您老要是有什么事,不若明早上,去南书房单独向朕汇报如何?”
不料,永顺帝不拦还好,他越是阻拦,那唐国公还就偏要说了,
只见他根本不接永顺帝刚才的话茬,只置若罔闻的继续大声道,“其实皇上,关于这小子的身世,到底是不是炎儿的子嗣,臣或许此刻有办法能够证明?”
“唐国公,你老是真糊涂了,还是假糊涂了,皇上乃真龙天子,这一时半刻都判不清的事情,咱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可能证明的了呀?”
见永顺帝此
时被周围一圈人话里话外的围攻,几乎都快给逼到了墙角,关键时刻,只见他那心腹武安侯,当仁不让的站出来,上前帮着阻挠唐国公道,
“下官劝您老人家,最好还是不要再凑热闹的好?毕竟今晚上实在是太乱了,根本什么也理不清楚。依在下的意思,要不咱们都暂且回去,有什么事,明日朝堂上再呈本子,有什么事大家一起议,岂不是更好?”
“武安侯这话,老夫就听不明白了,明明只是一两句话,轻轻松松就能证明解决的事,为什么非要拖到明天再议呢,”
见永顺帝不发言,武安侯却跳出来阻拦自己,唐国公自是不能给他好脸子看呀,
更何况武安侯不大,从年纪上来看,几乎和自己差着一个辈分,于是就见唐国公将脸一板,冷哼一声嘲讽道,
“还是说其实你武安侯,平时为朝廷办事,也是这么个风格,能拖就拖,能熬就熬,什么事情就算是今天能完成的,也必须给拖到明天再办。”
“唐国公,你若是这么说的话,可就有些好歹不分了吧……”见唐国公张嘴就针对自己,没一句好话,依着武安侯平时的脾气,第一反应,自是毫不
犹豫的就想强怼回去,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若是此时因自己小不忍而乱了大谋,肯定会惹得永顺帝更加生气,
略一思索,遂也就强咽下心中的怒气,强笑着劝道,“唐国公,其实在下刚才这么说,哪里和自己平时的办事风格有关,我这出发点,主要还是为您老人家着想,怕您自己的身子撑不住吗?毕竟您这也是上了些年纪不是?”
“谢武安侯体谅,老夫身体好的很,别说这一会,就是撑一夜,自也是没有问题的,”面对着接二连三武安侯凑上来的笑脸,那唐国公倒是难得的硬气,一点面子都不给,一点余地都不留。
甚至在这厢怼完武安侯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幅画,大声向众人介绍道,
“大家看,老夫这里有一幅画作,它是十年前老夫寿辰时,赶着炎儿那天心情好,正好将府上小皇孙全带了过来贺寿,刚好那天我国公府有请画师来,于是就让人照样将那宴会场景给画了下来,挂在了老夫的书房。”
“后来炎儿去世,老夫每每思念,夜不能寐,就又让人照着原样摹了幅小样,将炎儿和小皇孙给
单画了出来,这些年一直随身带着,以解相思,。”
“不料这段时间,不知为何,老夫夜夜梦以炎儿,总感觉他好像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但是今天见着这孩子,老夫突然就明白了,炎儿和自己说的话,说不定就和他有关,”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