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大的事,只奴婢一个人着急又有什么用?”
彩环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隐瞒事情的错误,只想到刚才的情景,一味的咬着牙恨恨的道,
“更可气的是那魏嬷嬷,她自己坐在院子里悠哉游哉的晒太阳,却指使着几个粗使婆子将大门给把的死死的,
奴婢想进去救夫人,她们怎么都不让奴婢过去。
奴婢在那里和他们撕腾了半天,衣服都汗透了,却仍是连句具体的话都没有听到,就只听到老夫人高一声低一声的骂人声。
甚至刚才奴婢过来的时候,听到二房那边的丫环都躲在外边窃窃私语,
她……她们都在传,说老夫人准备将咱们夫人给休了,迎娶那俞家大小姐做大夫人……
“胡说八道!根本不可能的事!”见话越传越过份,林飒想也不想的就打断彩环的话道,“就算是祖母因为母亲对父亲的态度,对母亲有意见,对她的做法不太满意,祖母也定不会迎娶那俞美琪进来的。
若是别人就算了,只是那俞美琪的话,以祖母的性子,怎么可能会选他。
前几天我还旁敲侧击的探过祖母的口风,她可是当即就一脸嫌弃的道,不要
给我提那个矫揉造作的女人,你小小年纪的万万不可跟着她学。
二房那边过几天也要让魏嬷嬷传个信过去,让林珠尽量少和那俞美琪接触。你说祖母都这么说了,怎么可能会让那俞美琪进咱们林家的门。”
“怎么不可能。
哎哟,我的小姐啊,您可不能被老夫人的三言两语就蒙蔽了双眼啊,
人的喜好是会变的呀,说不得她当时不喜欢,这经别人哪个多嘴多舌从旁一说道,一通劝,就喜欢了也不一定呢。”
见林飒只一味的坚持己见,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彩环急的从旁再三提醒道,
“您想啊,若是一般的情况,依夫人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哭?还不顾形象的,哭的这么痛?
奴婢觉得,既然夫人能如此伤心,定是老夫人做了什么让她不能接受的决定,
奴婢以性命担保,奴婢刚才可是听的真真的,就在刚才老夫人骂累了歇息的当口,屋里传出来的那撕心裂肺的痛哭声,绝对绝对是夫人的……”
“啊……母亲竟然还哭了?这么重要的信息,你刚才怎么不早说?”林飒一惊,也懒得再搭理彩环,转身一路狂奔出了林子。
竟然
母亲都哭了,那说明事情肯定不同小可呀,
毕竟以母亲硬抗的性格,从来遇到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自己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见她哭过呀,
这竟然都哭了,还不顾自己的形象,在林府所有下人都能听到的情况下,在一个对她没有任何怜悯之心的祖母面前,这得是一个多么糟糕的信号呀。
这么一想,林飒心里就不由得打起了鼓,脚下更是不敢作任何停留,只一味轻车熟路的往世安苑狂奔。
远远的,林飒一路奔过去,还未到世安苑门口,就见情形比彩环说的还夸张。
一堆的丫环小厮的,将院门口那条路都围了个水泄不通,甚至还有人爬到院子旁边的小树上,不时好奇的往院子里探头探脑,打听消息
尤其是二房的那几个,站在那里大声议论着,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幸灾乐祸。
以至于外面围的人实在太多,林飒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回院子的路,远远看过去,只得亏魏嬷嬷选的那几个把门粗使婆子壮实,这要是换成几个瘦弱的丫环,估计早就被挤趴下了。
当然了,眼前情况实在紧急,林飒自是没时间心疼那几个粗使婆子,只伴着
呼呼的风声,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比一声沉痛的哭声,听得林飒心都不由得要碎了,跟着不由得一揪一揪的。
是的,彩环说的确实没错,这次林飒也听的真真的,那哭声,确实是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