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环你这话说的听着可真是有意思哈,祖母又不是老虎,她贵为长公主,不仅能文能武,也是通读诗书、讲道理识大体的人,
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得如此不堪,无端端的又是扣母亲,又是要害她的呢?
想来既是母亲进去那么久都没有出来,那肯定就是两人对那设宴的细节没有商量完呗,
毕竟这是为超儿小弟弟准备的第一个宴席,大家都知道超哥儿的来之不易,
更何况他出生的时候又经过那么些坎坷,连满月宴都没有开,想来此时将百日宴布置的更精细些,也是情理之中的,
而两人多商讨一会,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啦?”
“哎呀小姐,您是不知道实情,这要单单只是商讨就好了,现在根本就是夫人单方面在挨老夫人的训,”见林飒好像并不太信自己的话,彩环眼圈一红,含泪解释道,
“听他们传,从咱们夫人进院开始,老夫人骂人的声音就没有断过,而且声音还特别大,听着骂得也特别凶。
整个林府的人都知道了,只因着魏嬷嬷在院子的几道门口都让婆子守着,大家不能进前,听不清骂的具体内容罢了。”
“骂人?不至
于吧,我感觉刚才魏嬷嬷过来喊祖母从这边回去的时候,祖母心情一直挺好的呀。”
想到刚才祖母从这里离开时,还取笑自己蒙着面纱,披着披风,乍一看像个行侠仗义的江湖女侠来着,林飒仍是不太彩环的话,
“再说了,母亲这段时间将府里什么事也都打理的好好的,祖母也完全没有理由骂她呀,你是不是听错啦?”
“奴婢怎么可能会听错,此事千真万确,”
见林飒话里话外的维护大长公主,彩环急的眼泪都一个劲的往外蹦,哽咽着道,
“小姐,奴婢以性命担保,奴婢若是有一句谎话,回头任由小姐您处置,哪怕是您将奴婢打死,奴婢也不喊一句冤枉。
小姐啊,您可是夫人亲生的,这几日,大少爷跟着老爷去西山大营那操练,您是知道的,您说他们都不在府里,您再不出面救夫人,谁还能救得了她呀?
小姐,您倒是快过去看看,想想办法呀?”
虽然彩环那边说的是十万火急,但是林飒心里却始终打着折扣,不是太相信,
毕竟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她对祖母的性格还是有不少了解的。
祖母这人虽然性子强势、脾气火爆,
但是贵在她万事论死理。
母亲只要不犯什么大错,祖母是断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骂人的,更何况刚才她还在自己面前乐乐呵呵,完全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怎么可能无端端的什么都没发生,只讨论个百日宴而已,就骂起母亲没个完呢。
不对不对,这彩环定是没说实话,亦或者,根本就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思及此,林飒就准备试探那彩环一下,遂将眉头一皱,故作为难道,“彩环,你说的没错,夫人确实是我的亲生母亲,可是老夫人也是我的亲生祖母呀。
这两位都是我的至亲之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说我就是过去了,向着谁偏着谁也都不合适呀?”
“那……那依小姐您的意思是,夫人的事小姐您是真的不准备管了。”听林飒如此说,彩环很明显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林飒,满眼全是难以掩饰的失望,
“小姐您好好想想,做人可不能忘本呀?难道夫人这么多年对您的养育之恩,还架不住老夫人这几日的感情?您真的就忍心放任夫人被老夫人处置不管?”
见彩环这个时候不仅不肯说出实话,还拿什么养育之恩压自己,林飒心
里当即就有些不高兴。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是谁生的谁养的,难道还需要你提醒吗?
再说了,祖孙之情和母女之情完全就是两回事,明显是不冲突的呀,这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