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月,成王叫了石山在书房议事。
“近日江家江屿如何?”
“回王爷,江大人并未接到徐家喜帖,他也没有再同徐家有所往来。”
“那他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江大人在城外买的地已经开始动工了,江大人常常带着江夫人去看。江大人在家中辟了学堂,带着手下两个弟子读书、做学问,休沐日多带着妻儿四处走动游玩。平日也喜欢结交文人、雅士。”
“哦?没有寻人帮忙将自己引荐给本王?”成王不解的摸了摸下巴。
石山摇头,“江大人似是不打算继续为官了,听闻他已经买了禹州城内几家商铺,预备做生意了。”
“这人有手段、有能力,倒是不该被埋没了。可凭他从前同徐阁老的关系,却也不能完全信过。到底是救过本王一命的,你亲自上门去问问他愿不愿意给世子当幕僚?”
“嗯?王爷是不是说错了?”
“没错!瑾儿过些日子就要换防回城,本王身边机要之事太多,不能留不能全权信任之人。而瑾儿是本王的嫡长子,本王对他他寄予厚望,江屿到他手上,也正好叫本王瞧瞧他御下的手段,若能让江屿为他所用,也算得上他的本事,本王日后北伐也能放心将后方交到瑾儿手上。”
石山打了个激灵,冲成王躬身一礼就下去办事了。
江家
江屿一脸疑惑的将石山迎进了书房,然后顶着惊异的神情听完了他的讲述。接着又装着焦虑的样子在书房转了几个来回,等石山劝说了一遍又一遍才勉强答应了给成王世子做幕僚一事。
送走石山,江屿直接钻进了吴汐的正房。
“什么?给成王世子做幕僚?”吴汐揉了揉耳朵,“夫君莫不是说错话了?”
“为夫没说错,夫人也没听错,王爷的确说要我给世子做幕僚。”
“那夫君,成王到底是信还是不信你呀?”
江屿乐呵呵的押了一口吴汐面前茶碗里的花茶,“自然是不信的,可他还是给了咱们一个机会。相比于成王,自然是世子身边更好,是我赚了!”
“夫君此话怎讲?”
“成王必是和徐阁老起了龌龊,我又曾是徐阁老的门生,他自然是信不过。将我放到自己身边又怕我因着徐家起二心,再者成王身边机密太多,也容不得我这样的。便是容得下,成王身为能人诸多,我也是最不起眼的。世子不同,他今年不过十五,手上还没有自己的班底,我过去了就是幕僚中的第一人。只要我尽心辅佐世子,得了世子信任,成王也不能拿我如何。再者,卢氏一族暗中相助成王良多,成王也离不开卢家,世子是铁板钉钉的成王继任者。夫人说,咱们是不是赚了?”
吴汐自然也听明白了江屿这番话的意思,“夫君既然想好了,我自然是赞同的。只是既做了幕僚,夫君还是要谨记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凡事多想想后果再做决定,万不能意气用事。”
江屿点头,放下手上已经空了的茶碗对吴汐道,“为夫还要去同峒堂弟商议,夫人继续歇着吧。”
等江屿走了,吴汐才猛然反应过来这人喝的是自己的茶碗!
成王世子还有些日子才换防回城,所以江屿倒是不必急着去当值。
他同江峒寻了不少关于大齐山川地理、水文、兵法、律例……的书,堂兄弟两个每日看书看得废寝忘食,连饭食都是吴汐亲自带人送到书房的。
用江屿的话说,“做官同做幕僚的确是不一样的,做官上能为上官排忧解难下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便已经是极致。而幕僚却要求博览群书、增长见识,这样在主公需要的时候才能够出谋划策,给出比旁人更加高明的计谋。说白了,幕僚就是要踩着同僚往上爬,才能让主公看得到你。”
吴汐知道江屿是想在成王世子身边还没有旁的幕僚之前,先用自己的智计占据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