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养心殿时屋内独留康熙一个人忙碌的身影,不过她个人目的已经达成,知晓结果此时反倒时不想追问。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低头忙碌的康熙听见四阿哥的声音时皱眉抬眼看过去,嘴角轻扯面无表情疑惑问道:“你回来有何事?”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是来跟皇阿玛辞行的,如今天色渐晚,儿臣该归府了,儿臣告退!”四阿哥听见这冷声问话,让本波澜不惊的心抽动了一下,随即跳数平稳,弯腰双手抱拳对康熙作揖行礼。
“行!朕给你两日假日,记得寻好日子去乌拉那拉氏府上把欢怡接回去。
毕竟乌拉那拉氏终归是满八旗子弟,而欢怡又是嫡出之女,你福晋嫡妹。
所以带的礼可别太单薄了,让人瞧着眼疼,失了礼数。”他本想着一府嫡女不可进一家皇子府,可便便老四家的不争气出现这档子事,他自个也架不住这么多人的苦苦哀求。
特别是老四家的若是膝下无子的话,只怕是碍于七出之礼得休妻回去,可皇室之人不可出现休妻丑闻,所以只能委屈老四家的暴毙,可如今他们自个提出补救之法,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就让他们一步。
“儿臣谢过皇阿玛恩典,儿臣自是省得,待明日会带着十三弟上门拜访。
儿臣先行告退!”说着对俩人点点头转身出去,可一直关注他的格佛荷注意到四阿哥的情绪变化,板着一张脸,眼底尽是化不开的寒霜冷冽,藏于袖子中的双手紧握成拳,用劲之大致使手指泛白。
待他身影消失在跟前后,康熙收回目光,放下手中的笔杆子起身走到格佛荷身边,对李德全使眼色,随即对格佛荷温和问道:“你先坐着,方才过来怎么不先在偏殿候着?
如今虽说秋老虎已经过去一大半了,可尚有余温晒得头疼,你身子孱弱别在午时在外面过多走动,省得中了暑气。”到时候他和完颜氏又得连哄带骗的喝下苦汤药了,自个难受帮人可不能替。
接受到眼神暗示的李德全迅速猫着身子下去备些主子喜欢食用的茶水点心。
俩人并肩入座,格佛荷松垮这肩膀歪着身子靠在靠枕上,低头扣弄自己的手指低声道:“儿臣省得。
今日日光并不是那般强,照在身上倒是显得整个人越发懒气了些。
今日过来本是有些不解的地方,可遇见四阿哥经过他的解释,儿臣倒是已经能理解其中几分意味。
不过就是身不由己,言不由衷那档子事罢了!”
本是有一肚子话想要和康熙探讨的,可是如今却发现已经必要都没有,因为你就算是自己说破嘴皮子,也不能改变欢怡半分囧竟。
经过从花园回到养心殿这条漫长的路程中仔细思考后,她觉得自己还是并未真正做到融入在这个未知的世界中,总想怜悯这个怜悯那个,可世界上可怜多了去了了,她又能怜悯到谁?
就连她也不过是可怜中的一员罢了,被天道随意牵扯摆弄,不想做的事情一件不落,想做的事情半点进展都没有。
本是牢中鸟,竟然还妄想帮别的鸟挣掉束缚绳,这是何其可笑的境况!
听见她这样说,往她那便微微倾斜的身子立即坐直,接过李德全递过来的茶杯饮上一口,随后把玩手中茶盖沉吟一会,用余光紧盯格佛荷脸上小表情,不曾过错一丝,清晰看清她嘴角似有似无自嘲之笑后。
心下一紧,认真解释:“这件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有时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女子不管是待字闺中,亦或是出嫁为人妇,最主要依靠的都是娘家势力。
而若是老四福晋不倒的话,乌拉那拉氏的荣耀才能得以延续,而一个家族的荣耀不是单靠谁就能支撑起来的门楣。
在她们年幼之时,家族在她们身上花费的金钱人脉等等诸多花费才能小心翼翼把她们抚养长达,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