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扣住力丸的手腕,借力荡起,膝盖精准地命中力丸的下巴:“和你一样的军装!”
“混蛋!”刚被击退的力丸,挥拳砸向了鹿野的头顶,被闪过后,捶在地面硬生生地掏出了一个坑。
力丸每一次攻击都与鹿野擦身而过,厂房却被摧残得体无完肤,墙壁被击穿,承重的钢架被折断,地面被犁出道道沟壑。
两个人缠斗到哪里,那里的人群就退成一个圈。
力丸见逮不住鹿野,抢过周围一个士兵的步枪,拨开气泵,瞄准的不是鹿野而是倒在不远处的梅藏:“先弄死这个狗杂种!”
板机扣动,“嘭!”蒸气从气泵的出口涌出,迷住了力丸的眼。烟雾散去,才发现鹿野两只手垛在一起堵住了枪口,子弹洞穿了手掌,射入胸膛,红色逐渐渗透军装。
“上校有命令,十队的人,不能杀,队长梅藏,不能杀,他们都得活着,得活下去。”鹿野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力丸:“中尉,只要你服从命令,枪击友军的事情我也可以不向上面汇报。”
三九安全保卫公司,总经理办公室,里面是梅藏与鹿野横跨十二年的对峙。
“鹿野,不需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梅藏冷冷道:“带上你的人,回上城。”
“没错,斩首行动的失败,是因为我提供了假情报。可就算斩首行动成功了,又怎么样?能扭转燎原之战的败局吗?马歇尔死了,兵团还会有新的统帅。”鹿野也恢复了冷静:“我走了,兵团还会派新的人来。解决一个人,难道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吗?”
“那投降背叛可以解决问题吗?”梅藏反问道。
“哈。”鹿野无奈地冷笑,他坐回沙发,低头整理手套:“现在没办法解释,但我没有背叛,请相信我。”
“不重要。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的人……也已经死了。”梅藏强迫自己冷静:“我只要你放过他们。”
“你知道他们在和谁做交易么?”
梅藏沉默。
“你不知道,你知道他们偷了什么吗?”
还是沉默。
“那你凭什么以为单枪匹马来到我的地盘干掉我,就能保他们平安呢?”鹿野幽幽道:“就像当年,十三队凭什么以为打赢了兵团,就能解救下城的苦难?”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鹿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改口:“我想说,你的人偷了皇家实验室的无限再生细胞,卖给了钟楼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