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说一遍?”卡西莫多从座位上弹起,神龛里的烛光晃了晃。
老者佝偻着立在大厅中央,祭坛里的火熊熊燃烧着:“无限再生细胞是假的。”
空旷的神殿里,三个石雕的座位靠墙并排,雕工简洁,四方笔直,卡西莫多坐在右边,其余两个位子是空着的。座位背后的墙上,悬挂着一只怪物的雕塑,花肉们的信仰、钟楼帮的帮魂、大殿里的真神,牛头马面愤怒咆哮的模样,八只手臂被锁链束缚在墙壁上。大厅按照六芒星的图案布置了六个祭坛,祭坛里的火与屋顶悬吊的神龛是神殿里唯一的光源。
“你确定吗?”卡西莫多问道。
“我们已经分析过物质成分了,确定不是无限再生细胞。”老者答。
“那是什么?”
老者开始咳嗽。
“问你话呢。”
“咳咳咳,主要成分是人的排泄物。”
“什么?”
面对卡西莫多的惊讶,老者误以为自己没有表达清楚,便简明扼要地解释说明:“是人屎。”
“下贱的扒手!”卡西莫多一掌拍在座位的扶手上,岩石将手掌震得生疼,便攥成了拳头。
“下贱的扒手!”与此同时,陆战机械兵团驻下城区指挥部,鹿野中尉把手套狠狠地摔在桌上。
下城区自燎原之战后就由十三队分区自治了,所以中枢部门明面上是不能在这里设立分支机构的,在外界看来,陆战机械兵团驻下城区指挥部并不存在,只有三九安全保卫公司,鹿野中尉则是三九安保的老板。
“四支精英小队,十八个兵团一等兵,四个特等兵,被几个扒手耍得团团转!你们让我和马歇尔上校怎么汇报?啊?”鹿野中尉训斥着众人,墙上挂着“宁静致远”的行楷。
“你,你还有你,出列。”鹿野中尉拿起手套指点了三人:“你们三个被偷袭,连对方是几个人都没看到?”
一人刚准备回答,鹿野中尉继续说道:“你们三个都是老兵了,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偷袭了?”
“报告中尉,应该是一个人……”士兵嗫喏道:“我们三个被打晕后,只有……只有我的衣服不见了。”
“一个人?偷袭你们三个还得手了,嗯……”鹿野中尉陷入沉思,能做这些的,不可能是普通扒手:“现在下城区有多少个帮派?”
“报告中尉,七个,分别是血帮、龙虎会、瘸帮、钟楼帮、工矿组、忠义孝和骰子酒吧。这次交易的买方是钟楼帮的三号人物卡西莫多,卖家……卖家还没锁定人员,但确定都来自骰子酒吧。”
“看来。”鹿野中尉整理好手套:“我得去喝一杯了。”
二五路,骰子酒吧的大门被推开,撞响了铃铛。
原本喧闹的酒吧顿时安静了下来,黑靴迈入,脚底镶的铁片与木质的地板碰出短促有力的声音,黑靴的主人衣着讲究,褐色的马裤掖在靴筒里,上衣剪裁利落,衬出健硕的身材,人群的目光随着他落在了靶台前面的高脚凳上。
他双肘倚住台面,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套,吧台里面的酒保也没有说话,看了他一眼,便继续低头擦洗杯子,抹布和玻璃摩擦,时而发出刺耳的声响。
“听说了么?”鹿野中尉终于开口,声音很低,只有对面的人能听清。
酒保停下动作,刺耳的声音戛然而止:“什么?”
鹿野嘴角微微扬起:“来杯你们家最烈的酒。”
酒保熟练地调制出一杯酒,顺着吧台推了过去:“这杯酒的名字叫……上城区的狗,免费的。”
鹿野哈哈一笑,一把抓住酒保的衣领,嘴贴近他的耳朵:“如果我现在离开,下次来的时候,就不会是我一个人了。”
“放手!”旁边的酒桌走过来两个叼着烟卷的大汉,一左一右夹在鹿野两边。
“对不起,梅老板。”鹿野摊开手,温柔地帮酒保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