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花踢了生番一脚：“干得不错。”
生番看着朱丽花掏出烟，嘴唇微微张开，牙齿轻轻咬住烟嘴，火光将下颌线勾勒得格外清晰。她吸了一口气，脸颊中映出一片阴影，眼角得余光撞见生番呆滞的眼神，吓得烟掉了下来，撞在衣服上，一团火星。
“你在看什么？”
生番也没说话，回想起昨天的画面。
昨天的骰子酒吧，后厨的备料间，他们正在商议交易的计划。
二狗提出在交易地点定在鬼市，朱丽花和大熊都同意，生番也打嗝表示同意。
“你们知道这次买主让我们偷得什么？”朱丽花抛出问题。
生番、大熊、二狗沉默地睁大着眼睛，大熊缓缓开口：“不就是我们平常偷的么，金银器皿、珠宝首饰，不过上城区确实比下城区的油水多，我们都装了几大包回来了。”
“那些只是顺手。”朱丽花从怀里掏出书，拍在桌上：“花肉想要得其实是这个”
“靠！欲女月刊！”三个男人异口同声报出了熟悉的杂志名称。
“不是，拿错了。”朱丽花重新掏出本书，拍在了欲女月刊上面：“是这个！”
三个男人没有理她，围在一起小声嘀咕，甚至以肢体语言辅佐。
“6月份那期女主不错的，身材很劲爆的。”大熊边说边比划。
“有没有眼光？8月份那期的双胞胎看过没，什么叫顶峰相见知道吗。”二狗比划的幅度更大。
“8月那期我没看到双胞胎啊，中间有几页被人撕掉了，是不是你干的。”生番很生气。
“你妈贵姓啊！”朱丽花忍不了了，双手抄起平底锅，给三人就是一顿拍：“让你身材劲爆！让你顶峰相见！让你撕杂志！”
等朱丽花发泄完，重新回到主题。她把桌上的书翻开，厚厚书页中间被人镂空了，一个球形的玻璃容器贴合地嵌入镂空，容器里翻滚着褐色粘稠的液体。
大熊问：“这是什么东西？”
朱丽花答：“这就是花肉要的东西，出价一千……”她顿了一下：“金币！”
“一千金币？”三个人凑到跟前，仔细观察着玻璃球。
二狗瞪着翻滚的褐色：“什么啊，这么值钱，跟我拉顿稀的不也差不多么。”
“你拉得不会有气泡，还需要兑一点碳酸，才像。”生番认真地分析。
“那个叫卡西莫多的，出了名的心狠手黑，听说当初七队把三队和五队都兼并了，死了很多人，才有了现在的钟楼帮。跟这种人……跟种东西交易是靠不住的。”大熊已经调查过了。
“昨天劫杀我们的，是不是就是他们的人？”二狗问。
“不会。钟楼帮是清一色的花肉，普通肉改都入不了帮，五脏四肢得全部移植别的物种，改得越多他们认为越纯粹。”朱丽花目光转向生番：“那几个什么手感？”
看着生番不是很明白，朱丽花继续解释道：“那五个劫杀我们的黑衣人，你感觉到了什么？”
生番支起下巴，翻起白眼，开始回味：“手感的话，第一个被我打死的，头骨是D级钢，脊椎应该是C级和D级的混合钢，剩下来四人的腿骨也是D级，膝盖是E级钢或E、F的混合钢。”
“普通人机改只会是A级或者B级钢，警司和一些特殊工种会用到C级钢。C级钢以上级别的就是军用级了，那就是说……”大熊顺着生番线索分析。
“你想的没错。”朱丽花斩钉截铁：“想要劫杀我们的，是军部。”
“军部，专业也不对口啊，抓贼是警司负责的。”二狗有些惊讶。
“自然不是抓我们。”朱丽花从书页中摘出玻璃球：“他们感兴趣的，应该也是这个东西。”
她将桌面清空出一块区域，把玻璃球放在区域中央：“二狗，你来负责制作一个一摸一样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