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了?真弱。”凤轻清嫌弃的撇了撇嘴:“梦里的你怎么弱不禁风的?”
帝宿:“我...”他从出生至今,还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对待,不觉得大逆不道,反倒异样欢喜。
果然,只有在她身边,他才安心。
这一月的时间,他都在想她,虽然他极力想要躲开她灭了帝夙,但只要帝夙一出现,就会往桃治国跑,不知不觉的,就在前往桃治的路上。
他一边逃离,帝夙又一边往桃治赶。
他想要避开凤轻清根本不可能,帝夙如今掌握身体的时间越来越长,只要帝夙出现,就会想要到她身边,那么不管他躲到哪里去,帝夙都会回到她身边来。
所以,他放弃了,干脆直接回到她身边来。若是帝夙成长到无法控制的地步,大不了他毁掉这具身体,沉睡上千年,那是最坏的打算.......
他相信凤轻清可以修炼到灵仙境界,活上上千年,可他不想让她等待。
“师尊,有没有跟灵力镯一样能困住你自由的东西?”少女的眼里闪烁着诡谲,她是认真的,从帝宿离开起,她便一直想要这样一件东西。
只要他敢回来,她就是囚禁他也要留下人。
帝宿一怔,这世间没有任何能困住他的东西,他的指尖从她的长发穿过,抚上她发间的王冠:“你便是。”
又是一拳头落在他的胸口,差点给他打断气,帝宿委屈的看着她。
凤轻清摸着自己的拳头:“你这个梦境人能不能装得白痴点,我师尊说不出那么油腻的话。”
油腻?
帝宿认真的思索着这个词为什么会用在人的身上。
而且,白痴点?她的意思是他白痴吗?
这已经不是大逆不道了,完全是要逆天,辱骂祖师,指责师尊,换了千年前的他,要是有人在他面前这样说话,脑袋马上就没了。
现在,他只是重重的叹口气。
“算了,我玩够了,睡了。”凤轻清将帝宿拉开,自己躺在椅子上,很快便睡着。
帝宿站在旁侧,蹲下身来轻抚她的面颊后离开。
在他走后,凤轻清睁开了眼,眼中满是清明,没有丝毫困顿。
她分得清现实与梦境,只是分不清他是真的要回来,还是只是受到帝夙影响来看看她。
当初放出过豪言壮志要留下,可临到头,她还是希望他能自由,就如曾经她与黑煞所说的。
他不该被任何事和任何人所束缚。
她愿,他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察觉到帝宿的脚步声,凤轻清又闭上眼。
身上一暖,是一件厚实的毛毯,他是去给她拿毛毯了?
这个人,不知道这样做会让她欲罢不能吗。
他用毛毯将她裹了一圈,抱着她进了凤王殿,将她放平在床榻上,细心的掩好被角。
然后...他蹲下了,趴在她的床头边安安静静的待着。
凤轻清实在忍不住,悄悄睁开一只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精致的脸,他睡了,她终于能认认真真的看看他。
如扇的羽睫下是一片阴影与淤青,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休息过,面上也是疲态。长发如墨,少了几分冷清,多了几分人情味。
他这样趴在床边,看上去有几分无家可归的可怜。
知道她睡在椅子上醒来会不舒服,自己却不知道这个姿势也会导致不舒服吗。
凤轻清将他盘上了床,脱掉他沾着泥的鞋子,注意到他身上的衣衫有几分污渍。
他是爱洁净的,从不会沾染上尘埃。
看来,这一月,他过得不太好,跌跌撞撞的还是回到她身边。
“明日,若我先醒,我可就要兑现自己的话了,你要跑,便要早一点醒来。”这话既是说给他,也是说给自己的。
不过,她显然是想要占便宜,因为明日是她的登基典礼,鸡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