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府。
李二郎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面色惨白,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原本意气风发的才子形象变得灰败起来。
他被吊在城门之上整整两天两夜,在他虚脱昏过去之前,苦苦哀求这才被放下来。
胡氏和二倌儿也都跪在他身后,一副胆颤心惊的样子。
如果说刚开始来的时候,他们还自有一番秀才与秀才家人的傲气在里面,那么此刻,那点傲气已经荡然无存。
就连对宫离之前的穷小子入赘他们家的印象也发生了天翻覆地的改变,这个人当真是可以掌握他们的生杀大权的,并且狠辣果断。
宫离端坐在太师椅上,冰冷地质问道,“李二郎,你不是说能够将李宝月引出来的吗?人呢?”
“这……”李二郎哑口无言。
身后的胡氏和二倌儿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生怕她们两个被殃及到。
宫离漫不经心地道,“本侯的时间就这么被你浪费了,你说该怎么办?”
李二郎咽了口口水,心里却明镜似的,小侯爷这是故意难为他呢。
虽然绑自己引幺儿妹这个主意是他惊慌之下出的馊主意,可是也根本没耽误小侯爷派出人手全京都搜索,乃至京都外找人啊。
小侯爷这般,无非是李宝月逃了,他心中有气无处撒,更是在
为李宝月之前受过的伤害打抱不平。
立马磕头求饶道,“小侯爷,是我没用。”
“你的确是没用,对于无用之人本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作为哥哥你一没做到当哥的责任,二浪费了本侯的时间,你说本侯要如何罚你?”宫离显然耐心已经耗尽,不想要在浪费时间了。
李二郎心尖儿直颤,他现在整个人都是虚的,飘的。
再罚恐怕他就要命不久矣了。
李二郎还是有几分聪明的。
立马声雨泪俱地道,“小侯爷,经过这次我深刻的意识到了错误,虽然幺儿妹跟我同父异母,但是身上也都流着相同的血脉,我作为哥哥不应该为了一己私欲就摸黑她,我真的知道错了,这是翡瑶主子贿赂我的一百两银票,我原封未动,这就全部上交给您。”
李二郎从怀里将那张保存完好的银票放到了地上,虽然肉疼的很,可是也好过他真正的身体上的疼啊。
他是个读书的,细皮嫩肉的可经不起折腾了。
有钱拿也得有命花啊,眼下还是尽可能的保全自己的小命儿吧。
胡氏微微瞪大了眼睛,心中纳闷儿,李二郎何时得了一百两银票,怎么都没跟她说呢。
心中隐隐不是滋味儿起来,她全心全意地跟着他,他竟然跟她玩心眼儿,藏私房
钱?
这次要不是小侯爷,她还不知道这茬呢,也不晓得李二郎他以前藏没藏过私房钱。
即便心中百转千回,可她也知道此刻不是闹的时候,等回去以后再说。
宫离扫了一眼地上的银票,讥讽地勾了勾嘴角,“李宝月在本侯这儿无价之宝,区区一百两银票你就将她出卖了?”
李二郎头回儿流下了眼泪,“小侯爷您看在我真心实意认错的份上,就饶了我吧,我保证以后绝对会幺儿妹一千个好一万个好的,再也不敢有分毫对她不好的念头了,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就给我个认错的机会吧,而且最重要的是还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您和幺儿妹重归于好的。”
也许是最后一句话令宫离浅浅地愉悦了下。
“看在宝月的份上,本侯这次就不与你计较了,不过你要随传随到,指不定本侯什么时候就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上头的主子总算松口饶过他了,李二郎千恩万谢地磕头,表忠心道,“多谢小侯爷,小侯爷您放心,我李二郎就是您的仆人,您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吩咐一声,小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宫离挥了挥手,就去处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