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怎么埋骨西戎啊!
褚泽羽摇了摇头,“那倒没有……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皇上说他是吃饱了撑的,罚他去藏书阁抄清静经冷静冷静。”
褚念夕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这细微的动作被褚子默捕捉到,后者当时就不高兴了,质问道:
“念夕,方才二哥说离北王被罚禁足你无动于衷,听到了溟西王只是去藏书阁抄经你却如释重负,你到底向着谁?你知不知道跟你有婚约的到底是谁?”
褚念夕一愣,立刻解释道:“这不是向着谁的问题,怎么教育儿子是皇上的家事。但是,我觉得!”
褚念夕清了清嗓子,“这件事我们要引以为戒,注重家庭和睦的同时还不能疏于防范,大哥,我觉得我院子里的守卫太少了,应该增加一些,才能保证我的安全。”
褚子默眉心微动,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赶紧应声道;“大哥,我也觉得这件事是当务之急,毕竟跟我们比起来,念夕手无缚鸡之力,确实该保护周全些。”
于是晚饭之后,褚念夕就带着她爹和她大哥增派给她的侍卫,沿着一条离北王翻墙最可能走的路线沿路增卡设防,还吩咐了侍卫三班倒不可玩忽职守,之后才心满意足的回了院子。
褚念夕长叹一口气,想着,今夜能好好睡个觉了。
困意袭来很快,褚念夕还真是睡了个好觉。
就是夜里寒凉,她侧身扯了扯被子,恍惚间睁开眼,惺忪中似是瞧见一个人影,她也没多想,又转过身去,裹了裹被子。
突然间就觉得不对劲儿了,褚念夕骤然瞪圆了眼睛。
这个影子……
怎么这么像南宫霈那个狗?
正想着,恐怖来袭,褚念夕突然觉得背后攀起一丝寒意。
她缩着肩膀,感觉脖子被人掐住,一只手扯开了她的里衣往里伸,寒气灌进来,褚念夕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脖子上还留着南宫霈的齿痕,这狗咬的深,褚念夕怕留疤特意调制了药膏覆在上面,盖了一层薄薄的纱布。
纱布被扯掉,丝滑冰凉的帕子一点点将药膏擦拭干净……
褚念夕心凉了半截,不用想了,来人就是南宫霈那条狗!
就在感受到南宫霈夹着一丝寒凉的呼吸扑在脖颈上时,褚念夕骤然起身推开她,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缩到了床角,低声喊道:“你干什么?”
夜色下,南宫霈眸色清冷,夹着一丝璀璨的流光,“不装了?本王还想看看,你能装睡到什么时候。”
“皇上给你下了禁令,不准你离开离北王府,你就不怕皇上怪罪?”
南宫霈毫不客气,当即脱靴上了床,“怎么?王妃要去检举本王?”
褚念夕眸子一跌,拧着眉泄了气,检举有什么用?
别说检举了,她硬是加了三倍的人手,不也没有拦住深夜到访的离北王?
南宫霈瞧她隐忍不发的表情,眸子中含混着一丝怒意,醍醐灌顶的问,“所以,府上增加的巡视,是你为了防本王添置的?”
褚念夕心中暗骂,还是太自信了,以为自己能押对南宫霈翻墙进府的路线,没想到过了二更,他还是翻进来了。
南宫霈按着她的脖子亲了一口,抬头笑道:“看来是了。为防本王你也算是煞费苦心,若不是蒙对了路线,耽搁我回府调了两个影卫过来声东击西,也折腾不到这个时候。”
本来天色一黑南宫霈就动身来找人了,可不知怎么地,平日里无人巡视的地方都增加了侍卫,大将军府的布防俨然周密了很多。
南宫霈想硬闯的,可三番两次被察觉动静,一时间逃窜的过分狼狈。
为此,他来了火气,就回去调了两个帮手过来引开了侍卫,折腾到后半夜才进了屋。
没想到,他这么艰难竟是这个小骗子搞的鬼,顿时来了一股无名火。
褚念夕眸中满是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