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团了团手里的药棉,一个鼻孔一个鼻孔地更换,临了还来了个隔空投物,将血糊糊的垃圾精准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这举动看得一旁的岑牧霄眼角直抽抽,这人就不能轻易放进来,不然怎么看都是一副大计得逞的样子!
换好药棉,郭兰台也没闲着,他耸了耸肩膀,觉得不舒服,然后就开始解衬衫扣子。
岑牧霄视线刚从那边的垃圾桶收回来,一抬眼就看到了郭兰台转过来的大半个后背,而那件衬衫就在他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从肩头滑落了下来。
又来这一套!
“郭兰台!”
他咬牙切齿地叫道,然后抬手朝门口一指:“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怎么了?”郭兰台停住动作扭头看他,满眼的无辜与不解:“我后背又疼又痒,你帮我看看怎么了?”
“你……”
岑牧霄还想说什么,视线忽地落在他后背上的两个红印上便自觉住了嘴。
确实有问题!
“先生,你那是什么眼神?”
当当当!
郭兰台话音刚落,就响起敲门声。
“牧霄,是我。”
宋安宁清润的声音传来,岑牧霄立即给了郭兰台一个凌厉的眼神,示意他把衣服穿好,这才过去开门。
郭兰台一听是宋安宁,不屑地撇撇嘴,这人来的还真是时候,他边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边支棱着耳朵倾听。
“安宁?怎么了?吵醒你了!”岑牧霄声音不自觉就温软了许多。
就听宋安宁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解释:“那个,我刚刚口渴,不小心打碎了杯子,手指划破了,可以跟你要点消毒水和创口贴吗?”
“手伤了?进来我看看!”
岑牧霄登时紧张兮兮,直接将人让了进来。
“嗨!”
宋安宁刚一进门就看到了迎面朝他招手的郭兰台,视线落到他那有些凌乱的衣衫上,脸色难看了一瞬。
“郭先生在呢!”表面功夫咬牙他也得做。
“哎呀呀!你也受伤了?我们家岑先生今天没少见血光啊!快,我看看伤哪了?”
郭兰台突然热情地迎了上来,不等大猪蹄子亲自查看,他猛地薅住宋安宁的两手,跟着惊呼出声:“哟!怎么两手都有血?伤口在哪?”
宋安宁被他弄得一愣,看看自己的双手也有些吃惊,他明明只在左手小手指上划了个小口子,怎么眨眼就流了这么多血?
不对!右手上的血应该是他敲门时不小心沾上的,那是郭兰台的鼻血!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心里直犯恶心。
“我看看。”
岑牧霄刚要凑过来查看,郭兰台紧接着又有了动作。
就见他把刚刚起身顺手拿来的一小瓶酒精,一股脑的都倒在了宋安宁的右手上,“这手出血最多,先消毒吧!”
岑牧霄眉头直跳,后悔手慢了,这一瓶下去啥伤口都得疼死吧!
有这么消毒的么?这郭兰台是不是有点虎!
与此同时,宋安宁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匆忙抽回了手,慌乱地甩甩,在睡衣上蹭了蹭,却没有想象中痛苦的表现。
“这手没事,应该是蹭到你门上的血了。”
他说着,小心地抬起左手小指,指着上面的一条细长的血线给岑牧霄看:“一点伤口……哎?”
宋安宁话到一半就变了调,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强行调转了方向,然后就见郭兰台没犹豫地往他手指上精准地呸了一口!
宋安宁:“你干什么?”
岑牧霄:“你干什么?”
二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俱是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人疯了吗?
岑牧霄再度后悔,动作又慢了,也没防备他还有这么一招啊。
就见郭兰台吧唧了一下嘴,好心解释道:“酒精没了,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