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牧霄的房门刚关上,对面的房门就轻轻打开了一条缝隙,缝隙里露出半张脸来,一只溢满怨毒的眼睛微微眯起。
宋安宁心里冷哼,他就知道那个郭兰台不会安分,一个岑夫人的名头满足不了他的贪心,刚踏进家门就迫不及待的搞事情了!
呵!自己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这么想着,宋安宁的视线就在房间里逡巡起来,最后视线落在床头柜的玻璃杯上,他两瓣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不就是苦肉计么,他也会!
……
而郭兰台进了霸总房间,脚还没站稳,就被岑牧霄拎着后脖领给推进了盥洗室。
“用冷水冲洗,我去找药棉。”
等郭兰台反应过来,人家已经没影了。
“我去,这么汹涌么!”
郭兰台一眼就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鲜红的鼻血已经糊了小半张脸,还有鲜血顺着手腕直流进了袖管里,浸透了他白色的衬衫袖子,看着确实有点血腥吓人。
难怪霸总紧张呢,这是怕他失血过多直接死在他门前吧!
嘶!拧开水龙头,郭兰台手刚碰上鼻梁就疼得直抽凉气,心里惊疑,他鼻梁骨不会直接给拍断了吧!
又小心地试了试,好像并没那么严重,这才放开手认真清洗起来。
可他心里还是给自己提了个醒,再怎么斗争,也千万不能搭上自己这张脸啊,为了那俩货不值得!
“可以了吗?可以了就塞上药棉止血。”
他正心里腹诽,身后突然传来岑牧霄的声音,紧接着面前就多了两团洁白的药棉。
“还在流……唔!”
郭兰台话还没说完,头就被一只大手箍着向后仰起,他眼皮一垂就见那俩棉团一先一后就被塞进了两个鼻孔里。
速度之迅速实在令人惊叹!
“不堵不容易止血,洗洗出来观察。”
岑牧霄说着放开手,眼皮都没抬就率先退了出去。
郭兰台张大嘴喘了口气,好好塞不行吗,弄得跟要拧断他脖子似的,动作真是干净又利落!
霸总话说的没毛病,可就是动作粗鲁了点,这真是笃定他的鼻梁骨没断啊!
匆匆洗干净手,郭兰台跟着回到了房间,视线不由就打量起来。
哼!这大猪蹄子果然骗人,他的卧室可是简约大气的欧式风格啊,虽然也看不到特别亮眼的颜色,可是一点也不压抑啊!
当他的视线落在那张宽大的床上时,眼睛不由一亮,这三百六十度翻身打滚不成问题啊!
“坐那里。”
岑牧霄见他眼神黏在自己床上就心生反感,他怎么忘了这人刚刚还想勾引自己来着,都这幅样子了还有心思肖想别的,果然目的不纯。
郭兰台看了眼那张高背椅,不自觉抽了抽唇角,然后开口打商量:“我后背疼,可以坐床上吗?”
“不可以!”
岑牧霄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然后冷眼看着他沉声道:“要么坐椅子上,要么拿着东西回你房间去!”
后背疼算是什么幺蛾子,总拿来说事儿不觉得无聊吗?
还被鬼给拍了,这么奇葩的理由也亏他能想的出来!
再说了,让他坐下,也没让他靠着,有那么为难么!
“哦。”
郭兰台扁扁嘴闷闷地应了声,然后就十分听话地落了座,屁股只压了三分之一的座位,别提有多端庄了。
“低头。”
“没必要。”
“血会回流。”
“没事,不浪费。”
“你自己换吧!”
岑牧霄有种想要把他嘴也堵上的冲动,将手里富余的药棉一股脑塞进郭兰台手里,就干脆退后了几步。
为他好还不领情,竟然怎么别扭怎么来,真是抬举他了。
郭兰台就没想让他痛快,见他臭着脸跟自己拉开了距离,心里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