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
裴仪愣住了。
好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地捂住自己被亲的那半张脸,很是错愕地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极为震惊地问道:“殿下?!!”
霍渊原本心头挺害羞的。
结果听到裴仪这般喊他,他立马挺直了腰杆,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问道:“怎么啦?”
裴仪又愣住了。
最近老是有人这般理直气壮地亲近她,搞得她每每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反应失当。
“你……”裴仪心头实在是太过震惊,很是不能理解地道,“你刚刚怎么……亲我呀?”
狗暴君不是个笔直笔直的直男嘛,怎么可能亲她这个“男人”呢?这到底缘由何在啊?难不成古人也有类似于西方的亲吻礼吗?原谅她真的很懵逼啊。
“我难道不能亲你吗?”霍渊背脊挺得更直了,脸颊也更红了,语气也更理直气壮了。
裴仪半晌无言。
好一会儿,她才心情复杂地问道:“殿下,你总不可能……是对我有意思吧?”
霍渊脸颊红扑扑的,嘴唇嗫嚅了好几下,最后别过脸去道:“当然……不可能呀。”
哼,就臭裴仪这种花心好色的坏家伙,一定要一直吊着才好呢。
要是他现在就承认喜欢裴仪了,裴仪估计就觉得已经把他搞到手了,大概率转头就去撩拨其他野男人了。
他才不会给裴仪这个机会呢。
他一定要一直吊着这个花心大萝卜。
“哦。”裴仪很是懵懵地点点头。
她心情更为复杂了,斟酌着道:“既然没有意思,那还是……不要这般亲昵,不然……总叫人误会,而且也挺奇怪的。”
霍渊一听这话就慌了。
他这是玩脱了?
这个臭裴仪!
他不过就说了句没可能而已,就不准他亲近了吗?
这是觉得他太难追了,要放弃了吗?
霍渊又气又委屈,一把抓住身旁之人的胳膊,凶巴巴地吼道:“我是不可能对你有意思,我心悦你还不行吗?!”
轰轰轰轰!
裴仪只觉得好几道惊雷在她头顶炸响了,轰得她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霍渊说了啥?
心悦她???
心、悦、她?
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懂,为什么合在一起她就好像听不懂了呢?
晚风吹过,披风上的绒毛被吹得直颤,将裴仪的脸颊扫得痒兮兮的。
她觉得脸颊好冷,脑子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