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瞬间冷了下来。
他放下手中的书,走到窗户前冷声道:“出来。”
话音一落,一个身影就翻窗而进了。
这人正是霍渊。
他满脸郁闷之色,就差把“看见你可真晦气”这话给写在脸上。
七杀也是很不爽。
若不是他今日正好在书房,这三皇子是又想和他家三郎来一场夜间幽会吧?
“殿下,你怎么来啦?”裴仪很是错愕。
今日不是霍渊的成年礼嘛,这人怎么深更半夜跑她这里来了?
“我找你喝酒,不行吗?”霍渊别扭地道。
一提喝酒,七杀就想到除夕那晚自己醉酒后和三郎共赴云雨了,他就不由得脸颊泛红。
“喝酒”这两个字出口后,霍渊也后知后觉地想起除夕那晚的风流之事,脸颊也不由得开始泛红。
裴仪听到“喝酒”则是想起自己在除夕那晚被三个大男人当成抱枕压着睡了一宿,当日的那股苦逼感不由得又浮现心头。
“殿下,饮酒伤身,还是不喝了吧。”裴仪委婉地拒绝道。
霍渊很不自在地“嗯”了一声,红着脸颊问道:“那你……跟我出来聊聊吧。”
裴仪满脸不情愿,苦哈哈地劝道:“外面天寒地冻的,不如就在屋里说吧?”
霍渊抿了下嘴唇,委屈感油然而生。
他不满地问道:“我就想在屋顶聊天,不行吗?”
裴仪愣住了。
男人虽然看着凶巴巴的,可那眼里却满满都是委屈,一副快要气哭的模样。
哎呀,这个水一般的男子啊,可真是伤不起。
裴仪无可奈何地道:“那好吧,我们去屋顶聊天。”
霍渊瞄了眼蠢蠢欲动的七杀,板着脸道:“七杀不准跟着。”
七杀顿时黑了脸。
裴仪抠了抠脑门,尴尬地回头笑着安抚道:“无咎,你就在屋里看书吧。对了,那本《虎钤经》也挺通俗易懂的,你不妨先看看,回头我给你讲讲。”
七杀觉得他家三郎果然时刻想着培养他~
心里那点不愉快瞬间烟消云散,七杀甜甜地道:“我省的。”
他站起身来,将小手炉递给自家三爷,又将披风披到人家身上,殷殷叮嘱道:“天冷,不要在外待太久。”
霍渊盯着这一幕,总觉得眼睛十分不舒服。
有没有搞错啊?
七杀这副做派就跟个小娇妻在叮嘱丈夫不要在外面花天酒地一样。
搞得好像他就是个外人,完全插不进去一般。
霍渊心里大为不爽,伸手就要去拉裴仪的手。
结果,那个烂人七杀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的手给拍开了,根本不想让他碰到裴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