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哉!
霍渊气得心里爆了句粗口。
这个死断袖是不把他污蔑成一个断袖就不甘心吗?
他阴恻恻扫了一眼屋内的人,接着把目光盯在了裴仪身上,狞笑着反问道:“是这样的吗?”
霍渊抬手就指向了屋内那个杀气腾腾的少年,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还以为我俩是为了这位郎君大打出手呢。”
七杀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了霍渊。
裴仪也惊住了。
只听得男人继续道:“这位郎君一看就身手不错。”
“为了得到这么一个人才,我与三郎决斗也不是不可能。”
裴仪气到了。
我可去你的吧!
你个死暴君竟然敢来觊觎我的得力暗卫!
裴仪噎了一瞬,见口头上已经讨不到好,才皮笑肉不笑地半真半假道:“郎君开什么玩笑呢?”
“实不相瞒,你就是我在山上捡来的。”
“那日,我上山游玩,突然见你满身是血地晕倒在那儿。”
“我吓了好大一跳,连忙把你搬下山来医治。”
“这全程都是我一个人忙活,连个帮手都没有,可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
七杀一脸不可思议。
他家三爷是怎么做到一而再再而三地胡扯八道的?
这脸皮简直比城墙拐拐还要厚。
霍渊简直都要被气笑了。
要不是因为他当日是清醒的,他可真要被裴仪这个不要脸的死断袖给骗过去了。
明明那日抬他下山的就是个不要脸的书生和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而且那两个人力气不够,抬他下山的时候,好几次把他摔在了地上。
害他磕磕碰碰的,吃了不少苦头。
如今这裴断袖竟然还有脸说是他把他扛下山的。
这得要多不要脸才能昧着良心说出这种假话?!
霍渊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自己如今揣着失忆的人设,还要暂时潜伏在裴仪家中,也不便去揭穿对方了。
霍渊哭笑不得地虚情假意道:“恩公的这份恩情,我必定铭记于心,他日定当涌泉相报。”
哼!
你要是当真记得这份恩情,他日就不要过度猜忌裴家。
裴仪心里吐槽到飞起,面上却正义凛然地道:“郎君这话就见外了。我救你只是为了多行善事,并不是为了图回报。”
是,你不是为了图回报。
你是为了气谢子豪和苏洛芸吧?
霍渊心里在冷笑,面上却赞赏地道:“三郎如此古道热肠,实在是令在下佩服!”
裴仪笑眯眯地摆手道:“谬赞了,谬赞了。”
呸!
你个不要脸的!
霍渊心里啐了一口。
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待在裴府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要不……自己还是借机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