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湖畔,君若和江淳下了马车,计千凌等人皆已在湖边小亭等候,船泊在岸边。
“淮王万安,淮王君安。”
君若笑着点头,一眼望过去,人还真不少。
“漱玉姐,你怎也有空来啦?”
江淳看见站在计千凌身边的计漱玉,一脸惊讶。
“臣今日得闲,便出来走走,消遣散心。”
计漱玉拱手,恭敬模样,她与江淳青梅竹马,若无赐婚,此时成婚的便是她二人了。
“你平时多闷在室内看书,和殿下一般,若再不出来走走,不知是否要看书看傻了。”
江淳笑着看计漱玉,伸手挽住君若胳膊。
君若笑:“计修撰,多时不见了。”
计漱玉,三元及第,景历二十三年状元,文采斐然。
“在此见到殿下,是臣之幸。”
计漱玉笑着,淮王乃陛下信赖,有望即位储君,传言德才兼备,江淳嫁她不算委屈。
众人聚在两层游船上,君若邀计漱玉下棋,二人坐在船栏边,春风和煦,怡人至极。
江淳和其他几个公子嬉闹着,笑声不断。
“不知计修撰对奴隶角斗有何看法?”
君若手执黑棋,想到藏宝楼奴隶场,随口问道。
“妄损生命,乃富贵人酒池肉林之消遣,残忍至极。”
君若赞同点头:“近年陛下改革,国内诸事皆蒸蒸日上,但依然有不尽完善之细微处,若能减少角斗奴隶,或有益于国内劳动力增长。”
“殿下所言甚是,臣回去定和家母言说一二。”
“计尚书乃国之重臣,日日辛劳,本王若有良机定在母皇面前美言一二。”
计漱玉忙放下棋子,抱拳恭敬:“在位谋事,分内之责,殿下言重了。”
君若笑了笑:“本王随意说说,计修撰不必放在心上。”
户部尚书忠于母皇,想来不会被她这皇女轻易拉拢,好在母皇对她信赖,她亦崇敬母皇。
直到船靠回岸边,游湖结束,君若也没见徐凝迎郑乐双等人来找她询问宝箱一事。
莫不是君怀易找到了什么新的破解之法?
“你这酒楼建的好生气派,陛下知道这是你名下产业吗?”
江淳坐在窗边,向下看去,桑菱河蜿蜒流出城外,帝都景致尽收眼底。
沐风楼四楼窗户乃琉璃所制,看着就清爽舒适,这楼在君若还未回国前便叫怀雍安排人开始建了。
“我前几日进宫与她说了,母皇并无反对,只是叫我保密,再者莫要做黑心生意,太过与民争利。”
江淳哦了一声,继续低头吃饭,沐风楼菜式多样,各国风情皆有,很是美味。
“钰翎花月楼明日也正式营业,下朝后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江淳语气闷闷:“萧安这么厉害的吗?”
他觉得自己与萧安相比,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花瓶。
“在明国时我们人少事多,又需大量金钱,便只能委屈他一男子在外抛头露面。”
“爹爹不允我再去那种场所。”
君若挑眉:“你自己乔扮女装技术不行,若我为你装扮,保证没人能认出你。”
江淳眸子亮了亮:“好呀。”
二人用过饭,天色已近黄昏,屿徐敲开雅间门:
“殿下,郑思云戴纱掩面进了藏宝楼二楼包厢。”
君若笑着拉着江淳下楼:“我们又要去听墙角了。”
“还要换衣服的那种吗?”江淳眨者眼睛,抬头问她。
“不是,这次我们光明正大地去。”
马车摇摇晃晃来到西市,天已暗了下来。
藏宝楼二楼一间包厢内,郑思云摘下面纱,坐到君怀易对面。
“我把身子都交了出去,可君悠还是油盐不进,不肯松口与你合作,都是我没用。”
君怀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