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正辞严的开始,草草收场。
萧北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直指要害,狠狠捏住对方七寸。这个时候,包括沧海皇在内,对他的忌惮才是发自心底的。
几家欢乐几家愁。有人不待见也有人拥护,一时间萧北渊的声望又提高一个档次。
沧城这个季节的气候多变,艳阳高照时指不定打哪飘来几朵云彩,一阵风跟着一阵急雨。一炷香的功夫太阳挣脱,再打云缝儿里冒出来,蒸腾着地下的水气,空气炸锅散着潮热气息。
此时四处躲雨的人们又重新返回,队伍瞬间整理完毕,完美复制下雨前的顺序,谁挨着谁都记得特清楚。
看着这天气,明九歌命人准备了冰茶和绿豆汤,解暑降温。
“小姐,您真是菩萨心肠。”弯弯和明九歌同坐车里,眼睛盯着那绿豆汤,馋的直流口水。
“一碗汤水能称菩萨?”这成名的成本也太低了点吧。
“小姐,照这样下去,还要不要打烊啊。”
这个问题明九歌倒是考虑过,一个人十分钟计算,现在还有百十来人,恐怕要排到半夜。
“是啊。”沉默一会儿,明九歌跳下马车,让人拉来桌椅就摆在门外,将药箱往桌上一放,然
后也开始看诊。
起初明九歌跟前没人来看。后来有个急病的,明九歌让其躺在他床上,家属不放心围在四周。直看到明九歌针灸的手法,开始有人陆续站到她这边。
明九歌看诊的速度很快,开方子的速度也无人能及。她这一参与,唐铭和另一位压力骤减。
大肆的张扬一整天,几乎整个沧城百姓都知道这里开了家药铺,常年免费看诊不说,药费还半价。沸沸扬扬的消息,散漫整整十几日才淡去,看病就诊的人始终络绎不绝。
这些如同这个季节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有一人,非但没死心,反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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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九歌得以喘歇,满以为能休息几日,宫中一道懿旨让她连点思考的时间都没给,马车便带着她朝宫中飞驰而去。
太皇太后病了。两日水米未进,宫中太医院正使被骂的狗血淋头,连大气也不敢喘。沧海皇的怒气波及到了前朝,被训斥的朝臣大多受的无妄之灾。
趁着这个焦头乱额的当口,兵部侍郎一理朝
服,站出列,朗声道:“皇上,臣有一事,是关于北渊王和王妃的。”
听着沧海皇就一阵腻歪。怎么还有人敢出声,打脸还没被打够?
开弓没有回头箭。兵部侍郎王允深吸一口气,转向萧北渊道:“敢问王爷,王妃药铺里的药材据我所知都不是经由正常渠道来的,据此您有何可说的?”
萧北渊瞥了他一眼,眼神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然后镇定如常,好像压根没听到这茬儿。
沧海皇一头黑线,这个事情萧北渊曾与他报备过,做为合作方赠予他三成的利润,这份利润都入了他个人的私库。现在有人当朝提出来,沧海皇比萧北渊这个被人报奏的正主儿更头疼。
沉默不能解决问题,沧海皇清了清嗓子,望向王允,沉声问道:“王爱卿,可有实据?”
王允看了眼萧北渊,“当然!”说完,躬身行礼,双手将奏折奉上。
沧海皇的头更疼了,宫人递到他手中,翻开几眼,顿时火冒三丈,随手甩掉:“王允!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当这朕和满朝文武的面肆意诽谤北渊王!”
啊?王允疯了?
众朝臣被突然转变的画风惊住,都想看看奏折上究竟写了些什么。
王允也惊愣住了。明明证据确凿,怎么会是诽谤?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行几步,捡起奏折翻开一看,顿时险些喷血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