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渊皱眉看着墙角被困得严严实实的中年汉子,脸膛黝黑,额头几道横纹清晰可见,眼神平静无波,看上去与他的花匠身份并不二致。大汉的口中被塞了条分辨不出颜色的抹布,看上去和他淡定的神情十分违和。
刺客死于自杀,无名不得不多个心眼儿,好不容易才逮到的人,再自杀,那他可真要自清处罚了。
“从哪逮住的?”萧北渊问。
“西面那泽府,干了大半年了。”
“还有发现么?”萧北渊直觉布长线的人不会只安排两个人。
“没有,还在继续盘查。”无名顿了一下,又问:“主子,其余的人怎么处置?”无名的意思是那泽家的人怎么办。
那泽在吏部任职多年,风评还算不错,没选择站队,所以这些年也就一直在原来的位置上没挪动。以他的观察,此时应该与那泽没有关系。
萧北渊沉吟了一下,“问清楚该放的都放回去吧。”
“那泽大人那里......”在萧北渊没确定那泽的性质时,无名直呼那泽其名,现在变成“那泽大人”。
“我去处理,其他人尽快查明。”萧北渊说完,出府直奔那泽府上。
夜深露重,那泽府上
早被无名调来的大批侍卫给围着,里面有人正在对府中下人挨个问话。走廊上,前后院,都有侍卫站岗,气氛紧张又有些骇人。
那泽是文官,自做官起从没经过这样的遭遇。他自是识得无名是萧北渊的侍卫统领,当花匠被无名带走时,他义愤填膺。可当无名说明缘由,他又生出深深的惧色。
谋害萧北渊和王妃,这罪名实在够大,只要萧北渊心念一转,他这全家老小的性命就没了。他想去沧海皇那去告,可是萧北渊位高权重,他是沧城禁军统领,有守护都城之责。搜查个把小官的家宅权在职责之内。更何况搜查王公大臣这种事,以萧北渊的强悍也绝不会手软。
正当他忐忑不安时,萧北渊亲自登门了。
那泽慌忙迎出去,双手抱拳,一躬到地。
“下官恭迎王爷。”
“深夜打扰你了。”萧北渊扫了眼鸡飞狗跳的后院,侧头交代无名:“那泽大人的家眷就不用问了,下人要查清。
那泽听得真切,又深施一礼:“多谢王爷体谅。”
“那泽大人,刺客藏身市井,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那泽大人海涵。”萧北渊态度平和,给足了那泽面子。
“
王爷,下官实在不知有人藏匿府中,还望王爷明察。”
萧北渊一笑:“那泽大人多虑了,若是真的怀疑那泽大人,本王也不会亲自走这一趟了。”
那泽亲自给萧北渊奉上茶,感激一笑。
“想必那泽大人也知道一二吧,今夜有人欲暗箭伤人。据查刺客乃藏匿在此地很长时间,所以本王才出此下策。”
萧北渊本不用亲自来向那泽解释,但他觉得还是自己前来做出一个姿态会比较好,而且也利用排查工作的开展。
“王爷,下官有些愚见不知当说不当说。”那泽抹掉脑门上的汗珠,躬身说道:“王爷,此刺客长期隐匿,所图必定不是王爷和王妃性命,或许今日之事有些突然,但下官觉得刺客的目的是以监视为主。”
萧北渊直直地盯着那泽,那目光像能将其灼烧殆尽似的。可那泽的后背禁不住泛起阵阵寒意,冷汗也顺着脖子往下淌。
半天,萧北渊收回目光,吐出两个字:“继续。”
“王爷,下官府中之人是半年前进府的,平时多在后园侍弄花草,基本不到前院来。这样的人没有监视的条件,所以他另有目的。”
“要想监视王爷行踪,必是能
长期行走于外的,又有差职的便利,同时还能不被怀疑。这是其一。其二可能是市井小民,长期在街上,只要您出行绝对会知道。这样的人也会选择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