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皇真不知道该气太子愚笨还是感叹明九歌的反应,刚才的情形换成任何一个女子恐怕都束手无策。然后萧北渊面对的就是无尽的猜忌,通敌嫌疑无法洗清。
可现在,她这一招哀兵之计,瞬时将局势逆转。即使太子手里捏着真实的东西,都没有说服力。
“哼,父皇,这些都是真的!”太子的斗争经验还是嫩了点。眼尖胜利在望,最后功亏一篑。他实在不甘心,禁不住加重语气道:“父皇,您一定要相信我!”
由于人们先入为主的观念,谁都会主观认为太子为前端事情有意报复。萧北渊是重臣,又执掌沧城和皇宫禁军,没有切实证据,沧海皇也不能轻易动他。
“别说了,退下去!”
把这个烂摊子扔给他收拾,沧海皇再次生出换太子之心。
下面的朝臣在互相窃窃私语,大家都用一种理解和同情的目光看太子。这让沧海皇很不好受,更令太子汗颜。
萧北渊摇了摇头,看也没看旁边的太子:幽然开口道:“皇上,臣有一事不明,想请太子殿下告知。”
听闻他的话沧海皇的脑袋比刚才更疼了。
“北渊王请讲。”
萧北渊对
向太子:“请殿下明示,您是如何得到这些所谓的‘书信’?”
“这......”太子打死也不会说是自己找人监视他,还和曲丞相一伙暗通款曲。可不说又怎么说明这些信的可信性?
太狡猾了。
“太子安排了不少人吧?”这些人干什么的,不言而喻。
“你别管怎么来的,反正是真的。”这就有点勉强了。
萧北渊不屑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太子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被沧海皇拦下:“好啦,好啦,既然不实,就别再计较了。”
在沧海皇强势干预下,太子仍心有不甘。
“那北渊王解释一下,你身在军营,明知明青战与皓月公主不清不楚,却知情不报,难道是想拥兵造反不成?”
这一条乃欺君之罪,身为君上都万般忌讳。太子的气焰登时高涨,冷笑几声,等着萧北渊回答。
否认?谁又能相信?怀疑,就像一种无法消除的毒,有着旺盛的生命力。一旦染上,很难从心里彻底除去。
沧海皇等着他的答案。
明九歌朗声道:“皓月公主是否与兄长相识,这不重要。我想提醒诸位的是,蛮夷人明知不可为而为
,为什么?”
“为什么?”有人不觉跟着明九歌的思路下意识地问。
明九歌倏然一笑,笑容明亮纯粹:“因为这就是一招堂堂正正的阳谋,将怀疑的种子堂而皇之地种在我们心里。有句话说得好,堡垒最后都是由内部攻破。可见蛮夷人的阴险!”
有人恍然。稍稍一想,也的确如此。
明九歌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太子的话给反驳回来,又让太子颜面尽失不说,还让人觉得太子的智商实在不敢恭维。
太子的脸色僵了又僵,好一会儿才恢复,“北渊王府好口才,三言两语就轻易将欺君罪化于无形,佩服,实在佩服。”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因为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而真相无需辩解。”
“那是理屈词穷吧。”说着对沧海皇郑重说道:“父皇,儿臣收到线报,明九歌几次与图泽接触过几次吗,还曾经深入蛮夷人大营!如果不是和图泽关系密切,又怎能毫发无伤地回来?”
明九歌哂然,“太子殿下,无论哪一国的大营,对我而言都能畅通无阻。”
萧北渊站在明九歌对面,面含微笑地望着她。目光中有
鼓励有包容更多的是骄傲。
太子冷冷凝视着他们,唇角露出冷笑,心道看你们还怎么狡辩。
明青战动了动有些发僵的左手,沉声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