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皇笑眯眯的,看着殿上朝臣为此展开激烈的辩论,不知心底在想些什么。
“皇上,请过目。”萧北渊忽然从怀中拿出几封信笺。
宫人立即呈上去。沧海皇打开,只看了一封,便勃然变色,将几封信摔到地上。
论勾心斗角的手段和火候,还没人能明目张胆的在萧北渊眼皮子底下得意过。
众人都看出沧海皇要趁此机会削了明家父子的兵权,但那又如何?他不同意,任谁都别想。
沧海皇不说话,就是在等他的态度。
曲相和云侯俱是一惊,低下头不敢看沧海皇那一脸的盛怒。
刚才两人还站了上风,寥寥数语便要逼得明家父子叫出兵权。如果不答应,便将是群起而攻之的局面。到时,再论他个抗旨的罪名,那明家就彻底的倒了。
“可有证据?”沧海皇尽管不喜欢萧北渊,但对他的忠心却从不质疑。
“人证俱在,千真万确!”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君臣二人所为何事。可越是这样,曲相和云侯越忐忑不安。头上、脸上的冷汗滚滚而下。
边境吃紧让本就捉襟见肘的国库彻底亏空,现在已经拆东墙补西墙,勉强维持军费开
支。这几个月的时间便将沧海国几年的国库收入彻底烧没了。
现在他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人为的。那怒火简直像蓄势已久的火山,突然间在一处出口集中爆发,猛烈又强烈。
“来人!把曲丞相和云侯给我押入天牢,待查明一切再行处置!任何人没有旨意不得探视!”
刚才还得意洋洋,转眼即成了阶下囚,这种变化众朝臣看得有些眼花。沧海皇冷冷的目光扫过那些面露可惜之色的人,“如果有谁认为他们二人冤枉,可以站出来讲明原因,说不定朕会放了他们。”
放?君无戏言,错了只能算他们倒霉,谁还敢为他们辩解半分。
本以为不会有人再说话,不料兵部侍郎王允大喝一声:“明青战,把兵权交出来!”
如此赤裸裸的话,让人有些无语。
趁着众人沉默的当口,王允疯了一样冲过来,袖中一柄锋利的武器闪着寒光,朝明青战的胸口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明九歌右手一晃,王允高大的身体生生向后飞去,然后噗通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众人包括近在咫尺的明青战在内,谁也没看清王允是怎么出去的。
沧海皇
的目光刹那聚焦在明九歌身上。所有人都是看过明九歌,摇摇头否定掉。然后再瞅明青战,满脸的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
只有沧海皇看清了,明九歌手中一支柔软的青藤,转瞬将王允甩出去,但是他却没看见青藤去了哪里。
太可怕了。
“明小姐,不,应该叫北渊王妃。好身手,简直不输男儿。”沧海皇在树敌,给萧北渊和明家树敌。
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不知情的朝臣都怔住了。
“北渊王,王妃参与朝政,有违圣命吧。”太子终于选择出声。
萧北渊佯装诧异,不懂太子在说什么。半晌才不悦道:“皇上,太子何出此言?”
“事实!我看到的是明九歌在大殿之上,妄动用兵器打伤朝廷命官。”真若按照太子的话,那明家有多少口人都不够杀的。
“太子殿下,您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明九歌迷蒙的大眼,像蒙了层水雾,层层叠叠的烟雨之后,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就连沧海皇都不得不承认佩服她镇定,挥挥手,示意人将兵部侍郎带下去。
有些大臣朝王允投去鄙视的眼神,有人则暗中幸灾乐祸。
一场即将开
场的杯酒释兵权大戏,还没开场就被萧北渊几封信破坏殆尽。
众人都以为尘埃就此落定,哪料太子周煜镇定一笑:“北渊王就是北渊王,果然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