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过了几日,迟琚突然收到了陆太医的消息。
“回王爷王妃,我们潜伏在菱花阁的人和陆太医联系上了。”贺夺风尘仆仆,夹杂着一身冷气。
“师父怎么样,可有受伤?”迟琚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书,起身着急询问。
“王妃娘娘放心,陆太医平安无事。”贺夺连忙道。
“那便好,”迟琚松了口气,却突然蹙了蹙眉,捂住了肚子,“嘶——”
“怎么了?”徐霁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着迟琚坐下,“贺夺,唤太医来。”
约摸着一盏茶的功夫,太医拎着药箱匆匆前来,替迟琚诊脉。
“如何?”徐霁见太医许久不语,出声问道,向来沉稳的他,语气里竟有藏不住的紧张。
“回王爷,王妃并没有什么大碍,臣为娘娘开几副安胎药便可,”太医顿了顿,看到了迟琚眼底淡淡的乌青,又接着问道,“王妃近日可是休息不好?”
“是睡的不太好。”徐霁知道迟琚担心她师父,也知道她这几晚睡得不够踏实。
“确实,我最近休息不好。”迟琚挑了挑眉,没想到徐霁连她睡得不好这种细节都会注意到,心头淌过一阵暖意。
“王妃娘娘需要多休息,切勿劳心伤神。”太医皱着眉,一边嘱咐着,一边又开了些安神的汤药。
门口的贺夺接过药方,送太医出府。
徐霁将迟琚送回卧房,陪了她许久,直到喂她喝了药才离去。
“什么事,进屋说。”徐霁回了书房,见贺夺一直在门外侯着,便让他随自己进屋。
“王爷,您之前派人盯着的迟,保明侯,”贺夺思来想去,也不知如何称呼迟骁,虽说他犯了死罪,但终究是王妃的生父,他敬重迟琚,所以对于她父亲的称呼也多了几分迟疑,“有动静了。”
“有弟兄看到他拿着《鎏金渠玉图》。”贺夺接着道。
“《鎏金渠玉图》?”徐霁听后有些惊讶,那半卷丢失好久了,一直没有线索,他本已无望,可谁知那半卷竟在迟骁手中。
不对,那半卷《鎏金渠玉图》最后是在太妃那里断了线索的,就算再现,也不应该在迟骁手里,最有可能的嫌疑人是承桑。
莫非,太妃早就将那卷《鎏金渠玉图》偷运出宫了?
而那迟骁则恰巧与承桑勾结在了一起,盗取了《鎏金渠玉图》?
“他还有别的动作吗?”徐霁揉了揉眉心,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迟琚与将军府的安危。
“他在偷偷招兵买马,但由于身份问题,又不敢过分招摇,暂时也没什么实力,但他在将军府附近安插了一些人手,虽未有什么大动静,但……”
迟骁不是好人,都说虎毒不食子,而迟骁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尚能下毒手,更别说老夫人了。
如若放任迟骁的势力日渐壮大,他定然会成为一大祸患。
狗急跳墙,兔子急了都咬人,徐霁不是不明白让他活着有多危险,他更担心的是没能一次性斩草除根。
迟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大狱中出逃,而且还避开所有势力的耳目已然不简单,如果在没有确切把握的情况下激惹了他,怕是不好应对。
“查清楚迟骁背后的势力,还有就是他未出逃前的那些时日,见过什么人,干过什么事,事无巨细,”徐霁眸里闪着冷光,转着扳指,吩咐道,“尽快。”
而将军府那边,徐霁早有部署,定能够护老夫人平安。
至于为什么迟骁先向将军府下手,想必是因为王府这边他深有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等等,如果时机成熟,立刻将其斩杀,死要见尸,”徐霁又叫住了离去的贺夺,“别惊动皇宫。”
“是!”
贺夺走后,徐霁垂着眸,陷入回忆。
在迟琚最后一次去侯府失控那日,徐霁在门口将她所受之苦听得一清二楚。
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