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什么两日……”村民们听得一头雾水,低声交谈。
“我说过会让村民搬离这里,你为什么要不停地逼迫我,现在我爹死了,你满意了!”村长儿子浑身颤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哦?”徐煊轻笑一声,顺着他的话接道,“逼你?这难道不是你鬼迷心窍,为钱财所诱惑?”
“你!”村长儿子指着他,咬牙切齿,却无法出言反驳。
“怎么,不是吗?”徐煊紧接着反问。
“你赶紧走吧,让村民知道就出乱子了,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出了事,谁都别想好过!”村长儿子压下心中不满,沉声道,“还有,你最好别忘记你许诺给我的!”
隐在灵堂外的村民事到如今也听得一清二楚,明白了祸害他们性命的罪魁祸首,个个都义愤填膺,嚷嚷着要冲进去讨个说法。
“一条绳上的蚂蚱?”徐煊听到他那一番话,忍不住冷笑出声,“真是开眼。”
说罢,徐煊扯下脸上的面具。
村长儿子看着徐煊的面容,怔愣住,再看到蜂拥入灵堂的村民才恍然大悟。
“你,你们陷害我?”他指着徐煊和徐霁,再看向迟琚等人,怒意横生。
“别恬不知耻了,这是陷害还是事实你心里没数吗?”迟琚最看不惯这样为一己私利残害苍生之人,眉眼间流露出满满的嫌恶。
“你闭嘴!”村长儿子双眼通红,渐失了理智。
“该闭嘴的人是你!”一道年迈冰冷的声音从棺材里传出,吓得不知情的众人面色一白。
而跌坐在一旁的村长儿子更是吓得魂不守舍,眼眸紧紧盯着棺材。
村长儿子颤着手,推开棺材的盖子,看到村长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他。
“啊!”村长儿子倒退几步,心脏震得极快,他大口喘着气,平息着内心的恐惧。
村长扶着棺木缓缓起身,眼中尽含着泪。
村民见此情景,大吃一惊。
“大家别怕,村长身体并无大碍。”贺夺上前扶着村长,缓步来到各位村民的面前。
“昨夜,徐公子来找老夫,说查到了村民中毒的缘由,请我配合演一出戏,可没想到……”村长颓着身子,用枯木般的手摸了一把泪,声音里满怀哽咽,“可没想到竟然是这个逆子,咳咳咳!”
村长气急攻心,猛烈地咳嗽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想要为自己的儿子谢罪。
村民皱着眉,他们虽怨恨村长儿子,但此事和村长并无干系,于心不忍地将他搀扶起来。
而村长儿子垂着头默不作声,就站在一侧,凌乱的头发遮盖住他的神色,只感到一缕似有若无的愧疚。
“哐当——”
灵堂外一声脆响,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村民从两侧散开,看到一脸错愕的妧儿,她手里捧着的清粥已经落在了地上,炸开了一朵花。
村长儿子看到妧儿的一瞬间有些手足无措,甚至带着几分慌张。
妧儿眼中只有失望,她没想到自己的爹爹会做这种事,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滑下,啜泣着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