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就不想知道皇嫂近来如何吗?”徐煊不紧不慢地为徐霁倒了杯清茶,靠在一旁的榻上,神色慵懒。
“说。”徐霁斜睨徐煊一眼,简洁明了道。
“听说病得不轻。”徐煊开门见山,不带润色的语句脱口而出。
徐霁“啪”地一声放下杯子,冷眼瞧着徐煊。
“得,我说话不中听,”徐煊一看徐霁面色不对,立马收起了玩世不恭,正色道,“简而言之就是生病了,得静养,很久。”
“知道了。”徐霁一手捞起斗篷,从来时的一处暗道离去。
徐煊看着自家皇兄远去的背影,摇头笑笑。
若非徐霁来信要徐煊帮忙,他可是还在外潇洒快活,不受拘束。
也不至于回来揽个活儿还吃力不讨好,无趣至极。
他起身推开门,迎面就撞上了一个女子。
他垂眼看着眼前有些撞懵了的女子,一脸冷淡:“让开。”
“让开?”眼前的女子打了个酒嗝,泪水盈盈,模糊了眼,“你就知道让我起开,我究竟哪儿不好,比不上其他名门贵女就算了,连风尘女子都可入你徐沅的眼……”
徐沅?
徐煊听到徐沅的名讳,忍不住挑了挑眉。
再瞧眼前女子伤心难过的神情,看来是情债。
徐煊才不管徐沅欠了什么债,他现在只想回府。
可眼前人似乎并不愿给徐煊这个机会,将他一把推进房内,不甘道:“我齐薇漾今日偏就要较这个劲……”
徐煊被齐薇漾推得脚下一绊,带着她一同摔入了房中。
“本王才不是徐沅,你给我起来!”徐煊面色一黑,伸手便要推开齐薇漾,却不成想反被强吻。
一旁的路过见此忍不住咂舌,甚至还有好心人帮其将门关上。
齐薇漾也就是威猛一下,随后就醉乎乎地倒在了一旁。
徐煊看她这般,气得咬牙切齿,险些杀之而后快。
不过幸好徐煊理智仍存,他拖着齐薇漾的衣领,将其甩在榻上。
徐煊就摇扇坐在一旁,等着她酒醒忏悔。
霁王府。
迟琚将自己关在房中几日,每天就吃些清粥小菜,她早便腻了。
今日趁着东厨众人歇息,迟琚悄声溜了进去。
可惜,大鱼大肉的倒是没发现,却在暗门后的存酒之处发现了一坛新酿。
酒坛下压张字条,笔锋遒劲,写着“桂花酒”这三个大字。
这是徐霁的字迹,想必这坛酒也出自他手。
怪不得逛完桂市那日迟琚睡醒不见徐霁踪影,原是酿酒来了。
可惜她现在怀着身孕,就算浅尝也担心伤了腹中孩子,只好作罢。
徐霁的“尸体”已经停放了好几日,但都未曾透露一点风声,宫中那边也不知一二。
迟琚命人制了许多冰块,借此减缓尸身的腐烂。
贺夺等人知道二人伉俪情深,只以为迟琚留恋,放不下心结,所以也多了几分理解。
但迟琚此策怕拖不了多少时日,纸终究包不住火。
迟琚拿了颗洗净的果子,蹑手蹑脚地回了房中,咬下一口,真酸!
迟琚的小脸皱作一团,被酸的掉眼泪,良久才缓了过来。
角落里的窗纸破了一块,徐霁见迟琚清瘦得骨骼分明,再加上以泪洗面,心中不由得更加担忧。
但徐霁思考半晌,仍是转身避开暗卫离去。
迟琚根本睡不着,便打开窗子透透气。
迟琚余光瞥到窗纸破了一角,心下一喜,徐霁这可是来过?
次日一早。
霁王府上下忙碌,昨夜迟琚又“病重”了不少,空气中弥漫着药汤苦涩的味道。
天一破晓,化鸢就匆匆请来了大夫,并将其留在府中为迟琚诊病。
徐霁近日密切关注着王府,所以迟琚的一动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