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无用说:“凡凡跟我解释过。”
王红说:“我看好影视行业,希望投资进去,凡凡更专注资本运作,我们目地想法类似,都想占据行业一席之地,其实差别很大。”
周无用说:“他表面低调不爱炫耀,性格激进,大学那会儿就这样,当一个人的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不是想低调就能掩饰野心的,何况他的性格如此。”
王红说:“我们私下谈过,将来公司规模扩大,你要独当一面,可惜,一切都成为泡影。你知道的,每个领域都有灰色地带,打着理想的幌子浑水摸鱼,灰色毕竟是灰色,灰尘肯定要弄脏整洁的蛋糕,吃蛋糕的人不择手段,迟早伸来一把笤帚清场,不能心存侥幸。”
周无用说:“凡事具备两面性,不激进冒险把利益做到最大化也不会有后来的成就,矛和盾,孰是孰非很难说的清楚,没想到我成了料理后事的人。”
王红说:“记不记得毕业合影说过的话,将来我们破产投奔你,一语成谶。”
“没那么严重,不是还有块地,这块地在谁名下?”
“我,名义上归我,手续在我手里,现在王天负责保管,村里的联系也靠他维持。”
“怎么处理这块地,你的想法?”
王红说:“没想法,地一直闲置,王天早就嚷着出租,当时得看凡凡的意思,这块地属于凡凡,我们散伙时说的很清楚。”
周无用说:“老爷子的意思是建厂或者出租,我跟你一样,那有这个本事,如果杨家不翻脸,这块地就有用武之地,他们靠加工服装起家,现在指望不上,不但指望不上还得瞒着杨家人。”
王红说:“成了烫手山芋。”
“大不了出租呗,这个我会。”
“白痴。”
“会者不难,难者不会,京京的妈妈是服装设计师,老爷子办过工厂,可惜杨家人盯的紧,没办法脱身,否则开一间加工厂不难。你我都不是干这个的材料,我还想从金融入手,找机会使用这笔资金,至少坚持到他出来。”
王红说:“出租!”
周无用说:“那就先定下,把地租出去,我发现自己很无能,怪不得起了一个无用的名字,非常吻合。”
王红笑道:“总比狗蛋铁牛之类的名字强,记不记得,班上有个叫蔡虫的同学?”
周无用说:“当然记得,还有别的班级,有个叫六十的家伙。”
王红说:“我爸爸去北京学习,这次回来我们一起走,一家人总算团聚,这边的事情以后靠你处理。”
“升官啦?”
“没有,去党校学习。”
周无用问:“凡凡的这笔钱,跟杨家有多大的关系?”
“你怀疑?”
“有点,我不懂财务。”
王红说:“凡凡不至于贪赃枉法到这种地步,他的收入在那儿摆着,何况他从大学就开始攒钱,杨家动了歪心思,让凡凡把自己的钱拿出来弥补杨家的损失。”
周无用恍然大悟:“我没想到这一层。”
王红说:“如果杨家与人为善,凡凡不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如果拿出来弥补资金缺口,杨家更有理由诬陷他贪污。要说没做一点手脚,我也不信,一切都有合理的解释,我们不是圣人,我跟凡凡合作这么多年,他知道分寸,懂得顺理成章。”
关于资金的使用,两人谈论很久,直到黎明时分王红告辞离开。
周无用联系王天,让他有空过来一趟。
见到王天,周无用看他没精打采神情落寞。
“碰到麻烦了?”
王天说:“我爸去北京学习,家里一下子冷清,都是势利眼。”
“去学习又不是离职。”
“周哥,你不懂,跟离职差不多,这下完了。”
原来这小子不适应人情冷暖,周无用拍拍他的肩膀:“别泄气,早晚的事,你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