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彼太疯癫,彼未必不是在笑世人太过愚昧啊!” 从设学堂,再到学院,最后讲武堂,乃至医学院。 就算是专给禽兽看病的兽医院,那也是早有谋算。 不然汉国何以能区区十数年时间,就能源源不断地产出大量优质战马? 就连原本以精骑横扫天下的魏国,在汉国崛起的铁骑面前,亦是大有不如。 魏国精骑这些年对上汉国铁骑,接连遭到惨败便是明证。 而这一切,冯明文用了整整二十年的时间去布局。 待其势一成,沛然莫能御。 可谓深谋远虑耶? 陆逊没有接这个话,也不知是不敢,还是不想。 毕竟无论是在魏国还是在吴国,学问几乎已经被世家大族所垄断。 寒庶子弟想要让自己的学问进一步精进,或者想要进行系统学习。 无一不得向有传家学问的世家大族求学。 你向我求学,总得有所表示吧? 至少也应该算是我家的子弟吧? 师长有事,弟子服其劳,没有错吧? 不然不遵师道,有何颜面立足于天地之间? 别人凭什么要教你? 世家大族,便是用这些手段,垄断了学问,进而垄断了智力资源。 陆家身为江东豪族,能不知道这些? 陆逊总不能站在家族的对面,去赞扬冯明文掘世家大族根基的做法吧? 就算是陆逊再怎么大公无私,对陛下附和一番。 万一陛下也提出,要开设讲武堂,让陆逊开门授课传军阵之法,他应还是不应? 毕竟可不是每个人冯明文那般,不拿学问当回事——人家有整个师门学问作为后盾,一辈子都败不完,其他人可比不了。 孙权看陆逊垂首不语,脸上微有失望之色,不过幸好,他脸上胡须颇为浓长,很好地掩饰了这点不小心露出来的心思。 三个最信重的人在一年内皆病亡,让孙权在悲痛之余,也意识到,就算再怎么不愿意承认,自己也已经老了。 过了耳顺之年,上天还能给自己多少时日,谁也说不准。 这个想法,让孙权产生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紧迫感。 因为相比于汉国,孙权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吴国的世家豪族势力,实是太过强大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兄长在入主江东的时候,还曾大肆屠戮江东大族。 孙氏与江东大族,由此结下了血仇。 虽说经过这么多年来的化解,再加上当事人的逝去,双方都默契地不再提当年事。 但人心隔肚皮,双方谁也不能保证对方的心里究竟是不是已经真的不在意。 别看孙权对江东大族又是婚姻拉拢,又是提拔恩宠。 但内心深处,他从来没有对江东世家完全放心。 君不见当年暨艳之事,以及张温之祸? 孙权在给两人的罪名里,都曾大骂其父辈,提及江东大族当年反抗孙氏一事。 如今在外强敌环伺,在内豪强林立,自己年事已高,而各方都能接受的接班人孙登又突然病逝。 这些事情造成的紧迫感,让孙权越发地焦虑万分。 陆逊前来,孙权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