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是后半夜被地板的凉意所冷醒的,周遭漆黑,不见一丝光亮,并且安静的可怕。
那变态不在附近她是不信的,但她也不能坐以待毙,大着胆子在黑暗中摸索,想要找到出口。
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系列的颤心磕碰,找到了门口。
一按把手,轻轻的一拉,竟有些微月光渗入,在她还没来的及开心的时候,门的另一边被人推开。
他鞋上沾上了许多潮湿的泥土和少许碎草,左手拿着一把铁锹,淡然的问了问面前想要潜逃的女人;"你去哪里?"看着明面上是问,身子却诚实的一步一步意味深长的向她靠近。
月光打在他的脸上,半显半隐,神秘而又充满危险,可怕至极。
一看见他,江雪礼就吓的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只会机械的屏息后退,天知道她现在有多害怕。
想要豁出去,拼尽全力推开他,逃离这里,但是奈何对方气场太强,一句话,一个动作就吓的她小心脏砰砰直跳,腿脚犯软。
只后退了几步腿脚就不争气的发软倒地,一点站起的力气也使不出来,就是那种,无尽的绝望,看着死神慢慢的走向自己,却怎么也逃不掉的窒息宿命感。
鲜少的月光被来人全数挡住,她才见光一会儿就又被迫陷入了四处茫然的境地。
手不停的触碰周围,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自己稍稍扶一下。
可是四下可物,她也只好两手撑地,低着头颅,不敢看面前的人,生怕他给自己来一铲子,她还是很惜命的,不想作死,尤其是被一铲子打死,说出去也不大好听不是?
就在江雪礼内心戏丰富的时候,“啪塔——”一声,灯开了。
灯光晃眼,不过她还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旁边的衣柜,离自己异常的近,可快吓尿了的自己硬是没有摸到。
“该你了。”话音刚落,席书就迅速反锁好门,扔下沾满泥土的铲子,拉起她的头发就粗鲁的往里面拖。
一路上,她都在杀猪般的狂叫;“啊!!!!!求求你不要拖我了,我会走路,我跟你走!!!!!”也不怪她,因为实在是太痛了,就是那种一度以为头皮下一秒就会连头发一起活生生撕下来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