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书从未见过她如此,自然是心痛不已,他此时很想亲口对她说;“我没怪你,你没事就好,我没关系的,我身体好,好的快。”
“我-----”他口齿艰难的只说了一个字,就被迫戛然而止了想说的话语,着急的想要开口却无能为力的模样就像牙牙学语的婴儿那般努力又无措。
他试着用吞咽的口水来缓解喉间的痛楚,动唇再次开口;“手----”
虽然他说的音量小而充满沙粒感,但江雪礼还是意会到了他的意思,连忙配合的伸出手,精准的放在他的指尖下。
略显苍白无力的指腹少许暖流一笔一划的悄悄的钻进了她的手心,笨拙的方法,落魄的姿态,却承载着他的满腹真心;“不要哭了,我不怪你,我没关系的。”
微痒的触感在皮肤上划来划去,惹的江雪礼直想缩,但是当前的情况告诉她,不能。
随着字体慢慢的一个个以无形的样子成型,江雪礼的情绪也随之高涨,开始老老实实的给席书坦白自己为何会惹的这一麻烦的经过。
和席书想的她可能会对自己说的理由大差不差,无非就是赌什么的,这玩意儿可不好。
他也没有仔细深究是否真实,因为他从始至终希望的是把眼前的这个人留在自己的身边,真相对他来说,是负担,是最最无用的。
只是唯一遗憾的,是极大可能性没有掐死那个欺负岁岁的人。
于是他又开始抬起停下不久的手指,在江雪礼手中郑重写道;“赌,不好。要改。”
刚收字尾,江雪礼的立马认同的点头;“嗯,不好。”说话乖乖的,是个知错就改好孩子的良好态度。
“我会改的。”她立即又说道。
“好,我监督你。”席书垂下手指,早已为之动情的双眸缓缓放在她身上,简直是摞不开眼的架势,渐渐晕出的一波又一波的暖意,无一不是在诉说着他对她的万般柔情与之几乎丧心病狂的溺爱。
他这样盯着自己,江雪礼不禁恶心的慌,但也只能虚伪的强颜欢笑面对他。
这次席书确实伤的不轻,不仅被打的脑震荡了,且全身多处骨折,皮肤上的伤色更是百花齐放、惨不忍睹。
经过多天的治疗和江雪礼对他的照顾,席书才得以出院,江雪礼看席书这么多天对钱的事只字未提,她便自动的提出了这个话题。
当然,和她想的一样,他并没有要她还钱,但表面功夫也是要做足的,她老是一口一口的念叨一定要还,但与行动却相差甚远。
因为此次高考的大失误,席书老师纷纷劝他复读,他自己也是很想的。
但是岁岁即将去往外地工作,关系好不容易渐渐有了起色,一旦复读,他们将会少了一年见面的时间和错过最佳的感情上升时期,这样两难的境地让他一度陷入迷茫。
其实他主要担心的是,他不确定岁岁会不会在外地另寻新欢,人们常说,异地恋是最辛苦的,最难的,不是绿了就是黄了,他一个也接受不了。
最终,还是雪礼把他劝住了,给了他一大把的承诺和保证才让他决定复读。
还送了他一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的玉石佛像吊坠,说是寓意为保平安。
果真,他宝贝的不要不要,颇有将它看作为定情信物的意思,在见不到岁岁的日子里,就拿着吊坠睹目思人。
但是才半年多,席书的疑心就已经膨胀的快到临界线了,江雪礼曾说过,放假就一定会抽出时间来看他,可事实上却是,从来没有,好像她从来没有说过这话似的。
随他怎么暗示也没用,一定还得明示,然后她就会说出一大堆理由搪塞过去,拖了一次又一次。
倒是他,一有时间就往她那跑,即使是一千多公里的距离,他也总是风雨无阻。
复读后高考席书考的不错,原可稳稳当当上个很不错的985学校,但耐不住异地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