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茂在心底恶毒地想着,脸上却露出了温
和的笑容,“轻吟,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我们过来还有正事呢,颁奖仪式很快就要开始了,我们还是先找个位置坐下吧!”
“我看后面还有空位,可以坐那里。”宋轻吟玉手一指,已经是很后面的位置了。
“这哪行,轻吟,你代表着我们荆山会,怎能能和中层干部坐在一起!我看这两个位置正好,韩煊,这两人不是你朋友吗,正好叫他们让开!”温茂笑着道,但语气中的挑衅意味不言而喻。
雁子和丁鸢两人见如此,不想让韩煊为难,主动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作势要让给温茂和宋轻吟两人。
不料韩煊却让他们坐下,男人指了指前台的贵宾席,“哪儿不是有很多空位吗?”
温茂瞪大了眼睛看着韩煊,一脸难以置信,随即乐不可支大笑起来,“韩煊,你他妈不是在逗我们玩吧?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你没看见贵宾席那三个大字吗?你让轻吟坐在那儿,存心让人找我们荆山会麻烦是吧?”
就连宋轻吟也不由柳眉一蹙。
男人也太胡来了。
“吟姐,我问你,荆山会创立于何时?”韩煊理都没理温茂,目光沉静如水看着宋轻吟。
“上世纪七十年代,从我爷
爷那一辈开始的。”女人据实答道。
“荆山会的名声比之江省其他门派如何?”
“自然要强上不少,我们荆山会行事以义字当先,绝不做鸡鸣狗盗之事,自成立以来,名望响彻江省内外,以前我父亲在世之时曾说过一句话,人无信不立,帮无义不强……”说着说着,宋轻吟动情起来,眼中氤氲,想起了过世的父亲。
那时,荆山会鼎盛一时,帮中弟子上千人。
当初,自己尚且年幼,但父亲宋振天威风凛凛的形象深深印在了脑海中,走到哪儿,哪儿不是人群的焦点。
有父亲在的荆山会,哪会像今日这般窘迫?
自己难道真的没有能力让荆山会重回巅峰吗!
宋轻吟不是会轻易认输的女人,即便输了,女人也要打碎了牙齿往肚子吞,绝不会退缩。
“我们坐过去,荆山会是江省十大帮派之一,别人看不起我们无所谓,我们绝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我们荆山会的人就是有资格坐在那儿!”宋轻吟坚定道,朝韩煊自信一笑,似乎又变为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妩媚也有傲骨的酒吧女王。
宋轻吟如高傲的白天鹅朝贵宾席走去,韩煊跟着后面,只有温茂愣在原地,嘴里嘟囔着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