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问句,而是顾左右而言他:“既然你连个朋友也没有,那总得有个室友吧?找个室友替你回答。”问完这句,老师的表情又由惊慌变成了得意。他觉得这个问题,绝对可以难为住这个小姑娘。
不过尚姐显然没有被难为住,只听她轻松地说:“我没有室友。”
老师再一次愣住了,真没碰见过这样的学生呀,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愣了几秒钟之后,语气中带着愤怒,说:“你连个室友都没有吗?你一个人一个宿舍呀?”
然后他又愤怒地朝向班长,说:“她是咱们班的学生吗?”
还没等班长回答,他又把头转向了尚姐。尚姐不慌不忙地说:“我和其他班的同学一个宿舍,没有和咱们班的同学在一块儿住。”老师此时的表情是愤怒的,但是愤怒中又带着许多无奈。
老师一边点着头,一边无奈地说:“行,行,你真行,问啥啥不会,也没朋友,也没室友,你真厉害,厉害。”
他点了一会儿头,又说:“行,你坐下吧,不能因为你没带书,就耽误大家上课。”然后尚姐就走下讲台,回到了座位上。从她下来讲台的那一刻起,我们也都知道这门课,她要挂科了。果不其然,等到下学期,我们查看成绩时全班只有尚姐一个人挂科了,并且还是考了五十九分。
不过尚姐也不在乎这些,因为在她看来有些东西比挂不挂科更重要,甚至比毕业不毕业更重要,比如:义气。尚姐宁愿得罪老师,也不愿意挑一个同学替她回答问题,这件事使我深深地佩服。
我也知道可能会有人觉得尚姐很傻,但是尚姐一点儿也不在乎,毕竟她连毕业不毕业都不在乎,还会在乎别人的想法吗。
后来这件事过去许久之后,我才知道其实那天没带书的人,是尚姐的那个同桌。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确实有点震惊。也是从那一刻起,我终于知道了三国时期那么多猛将,为什么关羽被称作“武圣”了,因为在中国人的心中“武”中从来都包含着“义”。
所以那天晚上尚姐给我回信息表示愿意加入我们时,我真是感到非常荣幸。我给尚姐回了信息后,尚姐也给我回了信息:“好,明天八点,图书馆一楼见。”
我赶紧把这个消息通知了老五和老鬼,他们俩个人比我还高兴,老五说:“这好呀,本来我还担心咱们半路可能被打劫呢,但在尚姐一来,我都有点担心劫匪被打劫了。”
老五的话虽然有点搞笑,但是也足可见尚姐在我们男生这里是坐第一把交椅的人。
第二天早上我和老五去了图书馆,到了之后看了一下表七点四十,老鬼和尚姐都还没到,我们就在图书馆一楼坐下了。我们学校图书馆的一楼放着二十几个小圆桌,每个圆桌周围都有四把带靠背的椅子,这是让学生们背书用的。
我和老五等了一会儿,老鬼和尚姐也都陆续到了,见到尚姐时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尚姐,你能加入我们,实在是我们三个人的荣幸呀。”
尚姐看了看我,说:“我希望你以后可以说我们四个人,我不想当一个外人。”尚姐真是尚姐,一句话都能把人给噎住。
我也只能笑笑,连说:“一定改,一定改。”
我们四个人坐了下来,我拿出了一支笔和一个本放在了桌面上。我们的会议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