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得意的笑容。
明含章居然看懂了。
有这鉴貌辨色的本事，搁古代王朝，大内总管妥了。
“来，小兔崽子，老夫今天就下血本，用千年魔虫给你瞅瞅。”张老从一个玉盒子里小心翼翼拿出一条红虫，“你可不要再躲……”
――再躲，当心脾气不稳的魔尊一巴掌拍死你。
这次，明含章主动张嘴。
管它是虫还是啥，只要都是功德，要什么自行车。
魔虫顺着喉咙一落往下滑，确实恶心，明含章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别吐，给老子吞。
张老看呆了。
昨天还要死要活不肯治病，今天咋就那么主动？
他偷偷睨了眼站在身旁喜怒不形于色的魔尊大人，暗暗在心里比了一个大拇指。
收拾熊孩子，还得是他。
半个时辰过去了。
又半个时辰过去了。
三人足足等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然后，就彻底等到探病魔虫消失不见。
明含章偷摸瞅了眼进度条。
好极了。
一条千年魔虫，换了五千功德值，比昨天那条魔虫值钱多了。
难道这就是质与量的区别？
她嘴角微微上翘，但瞥到白胡子老头愤怒的神情后马上压下去。
但压住左边嘴角，压不住右边嘴角……
沈冀冷冷出声：“你什么毛病？现在不止脑子有问题，嘴巴也病了？抽来抽去的，丑死了。”
明含章虽然被嫌弃，依旧开心。
要知道，昨天她绞尽脑汁才获取不到三千功德，吃一条魔虫暴涨五千，金丹修复，指日可待。
现在丑，打呼噜，有口气没关系，等她进阶成功，体内浊气排尽，这都不是事！
沈冀看似漫不经心，但神识一直笼罩着疯子。
现在。
他确定了一件事。
疯子的功德增长，是因为魔虫。
合情合理。
魔界的魔气，来源于六界。
无论是仙，妖，人，鬼，只要造恶念，就会滋生魔气。
贪、嗔、痴、慢、疑。
种种恶念纠缠形成厉障，更加滋长着仙妖人鬼的恶性。
为了更好稳定六界，魔界诞生。
……
疯子她能吸收魔气并且运化，本身就是功德。
也不枉自己试探一场。
搞清楚状况，沈冀吩咐：“张老，再拿一条一千零一年的魔虫给她吃。”
张老：……？
昨损失了一条五百年魔虫，今天又损失了一条一千年魔虫，他已经心痛得无法呼吸，狗逼魔尊居然还要他再拿一条。
不。
我要反抗。
张老义愤填膺。
沈冀一个眼神甩过去：“嗯？”
张老点头哈腰：“一千零一年份的魔虫怎么行，起码也得一千一百年，您等等，老夫这就去拿。”
他心里在滴血，但面上春风和煦。
论装，没有人能装过他。
这时，明含章忽然开口：“张老，你这最久年份的魔虫是……”
她话还没有说完，张老大怒：“是你麻痹，给你吃就不错了，小兔崽子，别得寸进尺。”
魔尊大人驳不得，初生的低阶魔种算什么东西！
明含章一脸委屈看着沈冀：“哥哥，他凶我。”
张老本想讥笑，孩子才告状，要不要脸，眼角却瞄到魔尊薄怒的模样，心里直呼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