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下一秒，沈冀嫌弃地挥挥手：“你口气好重，冬花，伺候她洗漱。”
沈冀挥手间，用神识又给疯子盖了一个戳。
明含章吓了一跳。
感应到体内的动静，知道是大魔王又给自己加了一道护身符，急忙道谢。
沈冀摆摆手，不以为然。
也不知道之前那个护身法印怎么消失的。
昨天晚上本想问，结果气糊涂了，等今晚再说。
正所谓一天之计在于晨。
一大早上的，被大魔王嫌弃两次，明含章估摸着接下来的时间只怕不太好过。
收拾好个人卫生后，明含章骤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也不知道是哪里不舒服，就是感觉浑身别别扭扭。
难道是金丹又裂开了？
还是刚刚大魔王打出护身印记出手太重？
明含章想要内视，但见着大魔王一直在门口等待又放弃了。
他性子可真急！
不敢再耽搁，明含章快步走到大魔王身边，主动搭话：“是去魔殿吗？”
沈冀摇摇头：“不，去张老那。”
明含章心中一喜。
那感情好。
一千年份的魔虫，吃了应该可以增长不少功德值。
两人并肩而行，明含章几次想搭腔，但每次刚要开口，大魔王的眼神就瞥过来。
杀意满满。
“不要说话，否则，死。”
明含章莫名连上了大魔王的脑电波。
她抬头，望着富丽堂皇的屋顶，抑郁了。
不止抑郁，还焦虑。
今天已经过去四分之一，功德值却只刷到一百。
进度如此缓慢，莫不是仙没修成，先爆个金丹！
张老一见面，就察觉到明含章和沈冀之间气氛紧张。
他搓搓手，扬起一张大大的笑脸：“呦，魔尊大人来了，快坐快坐。”
明含章不由诧异。
明明昨天他还像是一个风仙道骨的师尊，怎么今天就点头哈腰像大内总管。
张老哼了哼。
如果不是察言观色的工夫到家，他在魔宫也活不了那么长久。
其实在蓝月出现前，魔尊大人很正常。
自从蓝月升空，魔尊大人为了压制住魔宫涌动的魔气，脾气就渐渐控制不住了。
喜怒无常不说，每每克制不了时，还只能借助杀戮来平息体内的魔气。
每一任魔尊，都是魔界的定海神针。
一旦继位，那处在魔界中心的魔宫，必须由魔尊们持魔神令和魔玉，吸取源源不断诞生的魔气，以此控制魔界魔气滋长。
但不知道为什么，自蓝月升空，魔界的魔气失控。
本来皎洁无暇的魔神令和魔玉吸收太多魔气后，都变成了玄黑。
或许吸取魔气太多，魔神令和魔玉转化魔气成为清气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直到现在，已经差不多陷入僵局。
为了解决魔尊大人体内魔气，保持清醒，张老是费劲手段，魔虫都不知道死去多少，但没有用。
后来，实在没有招了，他建议收徒。
以收徒名义，召唤整个魔界的魔种。
每当魔尊要以杀抑制体内魔气时，就会以铃声召集魔种，集合大殿，以供他度过魔气沸腾之时。
杀的魔多了，魔尊整个人全变了，越来越难伺候。
为了生存，张老废寝忘食，潜精研思，终于茅塞顿开。
他现在对魔尊已经熟悉到一种境界了。
机智如他，甚至能从魔尊大人的眼睛，鼻子嘴巴等变化弧度还有魔尊大人眼神微妙变动，以此来判定魔尊大人的心情并采取相应的应对措施。
于是，几百年过去了，魔宫里的侍从来来去去，只有他独领风骚，深得魔尊大人的宠信。
张老想到这，露出一